第二天一大早,延丹闕就給我從床上給拉了起來,那十萬火急的樣子好像出了什麼大事似得,弄得我顧不上梳洗,慌慌張張和她出了門之後,才知道這丫是要去將軍府堵柳來奕涵的。
我和她藏在將軍府大門前旁側的一棵大槐樹上,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爬樹,竟然是為了偷窺一個男人,不禁在一旁十分鬱悶加百般抱怨。
“我說,延二小姐,你能不能別幹這麼掉架子的事情好不?你好歹也是一名門閨秀。”
“我這是叫為愛而努力為愛而奮鬥,我感覺我高尚著呢!”
“整個就是跟個小賊一樣,你高尚個毛啊。”
“我樂意,總行了吧。”
“行,你就繼續高尚吧,我可沒興致,補個覺,等會喊我。”說完就躺在樹杆上閉著眼睛打起盹。
說實話這棵槐樹可不是一般的大,躲在裏麵就像蓋住了蒼穹似的。延丹闕也會挑位置,我們所站的地方是幾個枝幹交錯的地方,然後前麵又有一大片枝葉給我們擋著,一點不會擔心掉下去或者被人發現,於是乎我便心安理得的的睡起白日覺來。
人生就是一場場的的春困秋乏啊……
我能感覺到太陽越來越大,越升越高,曬得我身上暖烘烘的。忽然有一陣微風吹來,挺輕柔的,就是臉上有點癢癢的,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我臉上繞來繞去,真是擾人清夢,不用想也知道是延丹闕在搞怪:
“延丹闕,你鬧夠沒有?再動,我就生氣了。”我閉著眼睛說道。
這時有人噗嗤一聲笑了,我瞬間驚醒,睜大雙眼看著麵前的一張臉,柳來奕涵。
“你……怎麼是你?”
“怎麼不是我?你不就是來找我的嗎?”
“我閑著沒事幹來找你,我發抽啊!”
“那你在我家門口的樹上鬼鬼祟祟的幹嘛?”
“我不是……不對,我是……可是……”延丹闕那妮子呢?跑哪兒去了?正思索,左顧右看的時候,柳來奕涵從懷裏拿出一塊玉佩放到我手裏,觸手既溫,白脂通透,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東西。
“你給我這幹嘛?我不要。”
“拿著,以後想到我府上來看我,就把這東西亮出來,沒人敢攔你。”
“我才不想去看你呢。”一邊說一邊往他手裏塞。然後他竟然把我的手握住,低下頭輕輕的wen了一下,我腦子徹底短路了,這是什麼情況?沒等我準備問什麼,柳來奕涵笑了起來,看著我說道:
“這塊玉佩,就當是我的聘禮。”
“聘禮?”
“這次我若打了勝仗回來,我就去稟告皇上,讓他把你許配給我?”
我愣著眼睛望著他,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不禁伸出手摸摸他的額頭,說:
“柳來將軍,你沒病吧?這溫度也不像發燒啊,挺正常的,怎麼竟說胡話?”
他站了起來,明朗的笑出聲來,目光熠熠的看著我,然後抱起我,一個輕身,我們從樹上回到了地麵。
“能否請季姑娘去府上坐坐?”
“不了……我還要找人呢。先告辭了。”
便擺擺手,不等柳來奕涵再說什麼,迅速逃離現場。
我被表白了?還是被延丹闕喜歡的人表白?天啊,上天可不可以不這樣開玩笑啊,這上演是什麼戲碼?
一邊走著一邊踢著路上的小石頭,眼睛無意一瞥,發現腰上竟然掛著那塊白脂玉佩,真不知道柳來奕涵是什麼時候神不知鬼不覺掛上去的。反正不管怎麼樣,這個東西一定要還給他,我才不想跟他有什麼牽扯瓜葛的讓延丹闕那妮誤會不清的。
堅決不允許妨礙我和延丹闕偉大的革命友誼。
回到王府的時候,太陽已經日薄西山了,倦鳥歸巢的時刻。差不多把整個王府的人都問遍了,都說沒有看見延丹闕的身影。這證明說她並沒有回來,她這是跑哪兒去了?難道跟我出去一趟,被我賣了不成?
納悶之際,便不知不覺走到了昊凡的書房門前,窗戶上印著他的挺拔的身影,低著頭不知道在寫些什麼,可以想象出那溫婉的雙手下寫出剛勁有力的字體。有一陣莫名的溫暖湧上心頭,這樣安安靜靜的看著他,挺滿足的。
挺猶豫要不要進去給他說,如果他知道延丹闕不見了,應該會非常擔心吧。京城地大人多,去哪兒找他都會比我熟悉,我沒有理由不告訴他。
但我想,延丹闕那丫一身武功,機靈狡猾,除了別人吃她的虧,要讓她吃虧,那人絕對是活到頭了。
丹闕,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