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初十,昊陽下詔書,封瀲光為景昌公主,嫁與膠東國主文天。這樣一旦聯姻,大景就和膠東親如一家,這兵自然就是一家的。
我們都很驚異於瀲光的反應,她把她幾乎所有的東西都裝上了陪嫁的馬車,那樣子恨不得是搬空整個皇宮,昊陽知道她心情憋屈,但是她是一國公主,國難當即她就要為大景做出zhengzhi犧牲,所以也覺得愧疚於她,讓傾若南弄幾箱陪嫁的珠寶讓她帶上。
我看著裝有嫁妝的一輛輛馬車,嘖嘖讚歎我們大景嫁公主的手筆,不禁打趣一旁的瀲光:
“若你七哥這場戰爭敗了,我們國破城滅,別介你這陪嫁的東西成為我們大景的複國之力啊!”
傾若南在一旁罵我烏鴉嘴,倒是瀲光聽後心情大悅的附和道:
“本公主正有此意,到時候我讓我皇兄跪著求我,讓他給我亂嫁與別人!明明答應我給我蓋公主府的,明明答應我不為難我婚事的,說什麼隻要我喜歡的人就行!男人都是騙子,說話都不算數!”
“看來景昌公主真是見識卓越啊,既然你將遠嫁而去,此生相見不知何年,嫂子臨行前送你一句至理名言:寧願相信世上有鬼,不要相信男人這張破嘴。”我說完後,便受到傾若南的責備,說我這是邪門歪理,但不到一分鍾又頗為陳讚我這句哲理。
不過隨後我也再次教育身邊的兩人,告訴她們,如果一個男人還願意騙你,證明他心裏還是在乎你的。這就是天下女人的悲哀。
臘月十二黃道吉日,昊凡出征,瀲光出嫁,一個往西,一個向東。我們一行人站在出城的城樓上看冬日茫茫之中遠行的隊伍,以酒為敬,送君千行。
昨夜,昊凡靜靜的抱著我良久沒有說任何的話,我們就相擁聽著外麵的寒風,聽彼此的心跳,這一刻內心反而是平靜的,再多的擔憂不如化為一句“與君安好。”
傾若南給我顯擺她天女之血的魔力,用她的血混合我和昊凡的血,養出玉引,然後一分為二,一塊在昊凡手裏,一塊在我的手裏。傾若南說這玉引不同一般的玉引,用的是我們的十指指尖之血,也就是心頭血,這種玉引不僅能感知對方的存在,而且還能感應對方的境遇。這玉引是隨著距離的長短,感應的能力由強變弱。傾若南為了增強玉引的感應能力,比平常之時多喂養了八十一個時辰,弄得她一直在旁歌功頌德說:
“我這可是為了兩個下足了“血”本啊!”昊陽在一旁心疼不已,我便說道:
“血債血償,到時候需要用血的時候,直接說!”
“你那血有我的金貴嗎?”她白眼的看著我,倒覺得自己跟人家真的不能相提並論啊!
就相當於我們大部分人的血型都是泛濫的“AbiO”,人家傾若南的血是稀缺的“熊貓血”。
柳來沁知道自己家族有反叛之心,但昊陽更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孰輕孰重她理應分明。昊凡走後,太妃便下了懿旨,把柳來靜母子接宮中照拂,一是為了護她們母子安全,二是牽製柳來候。
畢竟這柳來家的反叛之意一直在私底下進行,表麵上並沒有什麼舉動,所以皇上隻能按兵不動,畢竟統兵權在柳來奕涵的手中,在沒有十分的把握之前,柳來候應該不會鋌而走險發動政變。除非……他也深感時日尚短,迫切想當皇上。但是這就與柳來奕涵的意圖相違背,柳來大將軍要的是整個天下,所以他也會暗中監視柳來候,不讓自己的父親破壞自己的計劃。
所以,這皇宮之中還是最安全的地方,我答應了昊凡不再住七王府,就居住在晚辰殿,這樣他也走的放心。
昊陽答應他會護我安全。
3.雲貴妃
陳依雲,這個人我早有耳聞,是大皇子的生母,雲貴妃。
我既然已經住在宮裏,這後宮之中我理應時常走動走動,便帶上薄禮拜訪了陳依雲。看見她的時候,我真的有點小小吃驚,除了氣質不一樣外,她跟傾若南真的很像,怪不得當年寵絕後宮,她的確實傾若南的翻版。
自從皇上與皇後恩愛以來,她就深居內宮,很少參加宮廷的活動,聽說是因為有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妃嬪當眾嘲笑她一句:
“你終究是別人的影子而已。”
影子畢竟是影子,可以緩解一時相思,但終究不能代替本人。皇上自然而然對她冷落下來,她雖然尊為貴妃之位,其實受到的是清冷待遇。後宮的女人就是這樣,得寵之時,門庭若市;失寵之日,門口羅雀。
她看見我來很是歡喜,一個勁的命她宮裏的丫鬟拿上好的茶和點心招待,我奉上我的薄禮,她略有遲疑的接了過去,放在了一旁,我一邊輕輕的品著茶,一邊觀看她臉上的神色,她所有的不自然都被我盡收眼底。
我和傾若南猜的沒錯,她不是陳太傅的女兒,而是阿布吉烈多派來的jian作。這一次我的確是利用了細吟,細吟應該不知道阿布吉烈多並沒有隻派她一個人潛伏大景,他還派了像陳依雲這樣的很多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