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獵犬在山林裏奔跑追尋,後麵跟著幾名怒氣衝衝的賞金獵人。
“麻的,被兩個小娃娃給耍了,這要是傳了出去,以後我們還怎麼混啊!”
想到自己這一夥人千辛萬苦追到的是一隻披著血衣的野山羊時,幾個人便氣不打一處來。
“要是被我們抓到,我非扒了他們的皮不可。”
一夥人轉過一座山之後,前方出現了一條小路。小路上麵鋪滿了落葉,山風吹過,發出沙沙的聲音。
追到這裏獵犬頓時興奮起來,吠聲不斷,看來要找的人就在附近了。賞金獵人臉上露出了猙獰的冷笑,再怎麼逃也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
這時前麵奔跑中的獵犬好像拌到了什麼東西,“哢擦”一聲,獵犬的半個身子被東西夾住。
這是一個簡易的獸夾,獸夾的齒口已經深深地插進獵犬的身體裏,鮮血不斷往外流。
“嗷……”
獵犬慘叫一聲,身體由於慣性繼續衝前幾步,而後無力地倒在地上。
“糟糕!”
刀疤臉臉色一變,一股危機感突然襲來。
他的身體還沒來得及做任何躲避的動作,腳下的落葉唰地散開,一根根頭尖尖的鐵竹從腳底下直射上來。
“啊!……”
驚竦的慘叫聲響徹整片山林,聽得讓人發寒,無數的鳥禽受驚飛起,呼啦啦的一大片,很是壯觀。
小路前麵的一個山坡上,正在跑路的胖子聽到這麼淒慘的叫聲,聯想到現場的場景,菊花一緊,寒毛直立。
“你們真不走運啊!惹誰不好,非要惹這個腹黑男,唉!現在知道錯了吧。”
胖子雙手合什,為那幾個賞金獵人默哀幾秒鍾。
胖子轉頭對楊白道:
“對了,小白,之前我看到你在鐵竹尖上搗拾了許久,是在做些什麼?”
“沒什麼,隻是在鐵竹尖上塗一些黑背蟻後的體液罷了。”
楊白淡淡地說,仿佛在說一些無關緊要的事。
“黑背蟻後的體液?”
這可是會讓黑背蟻瘋狂的東西,而且人沾上了用水洗都洗不掉的。
這黑岩山脈什麼都不多,就黑背蟻最多,成群結隊的,而且還很凶殘,一般人都不敢招惹它們。
胖子想到那一群群聞到蟻後氣味的黑背蟻在往身體裏鑽的駭人景象,兩腳不由得直打哆嗦。
“你還能不能再黑一些!”
看著楊白臉上依舊露出的鄰家少年般的微笑,胖子徹底無語了。
“菊花殘,爛地上,你的笑容已泛黃,花落人斷腸我心事靜靜躺……”
~~~~~~~~~~
處理好這條一直跟在身後的尾巴後,楊白和胖子終於鬆了一口氣。
連日來的大戰已經嚴重透支了兩人的體力,再加上這一身的傷口,如果再不修養調息,那麼倆人的性命堪憂。
此時,黑岩山脈上麵的天空陰沉沉的,一塊塊的黑雲直壓在頭頂上,如同滅世一般,這是暴風雨來臨的征兆。
果然,沒過多久,豆大的雨點就從空中直落下來,嗒嗒地擊在樹葉上,把躲閃不及的楊白和胖子被淋成落湯雞。
“好一場雨!”
身上被淋濕,楊白的心中卻興奮不已,差一點就叫出聲來。
有了這一場雨,他們兩人身上的氣味徹底被衝掉。獵犬的鼻子短時間內不再管用,這麼一來,他倆算是暫時安全。
頂著傾盤大雨,楊白和胖子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幹淨的洞穴,便安頓了下來。
這麼大的一場雨短時間內是停不了的,兩人終於是有時間修整修整,好好治療身上的傷口。
“小白,我給你看樣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