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殷紅色的夕陽照在黑岩山上,湛藍湛藍的天空浮動著大塊大塊的白色雲朵,它們在夕陽的輝映下呈現出火焰一般的嫣紅。
水流湍急的小江上,飄浮著淡淡的霧氣,經年不散。江水衝擊岸邊垂直而上的峭壁,濺起一陣陣水花,發出嘩啦啦的聲音。
楊白坐在岸邊的懸崖邊上,俯身看著下麵飛濺起來的水花,兩眼直發呆,也不知道心裏在想些什麼。
胖子則是垂頭喪氣地在一邊往水麵丟石頭,豎起耳朵聽石頭掉入水中時發出的“咕咚”的聲音。
“小白,咱們還是往回走吧!這條路是走不通的。”
胖子深吸一口氣,收了收喪氣的表情對楊白道。
楊白好像沒有聽到胖子的話一般,還是如同一座雕像那般一動不動地坐在懸崖邊上,看著江水發呆。
看著楊白失神樣子,胖子也無可奈何,隻能坐在一旁陪著他,看江水發呆。
夕陽西下,紅光照在懸崖邊的一胖一瘦兩個人身上,拖出長長的影子,落幕的寥寂成了山林的主旋律。
這般時候,外出的鳥兒正在趕著回家,一隻又一隻伸長翅膀在他們的眼前掠過,發出清脆的鳥鳴聲,似乎在向兩人訴說回家的興奮。
看著一劃而過的鳥兒,楊白無神的眼睛終於有了顏色,越來越光亮,越來越興奮。
“真傻!早該想到啦!”
楊白閉起眼睛深吸一口氣,雙手往地上一撐,身體輕盈地往後麵飄去。楊白站直了身體,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麵懷笑容對胖子道:
“胖子,走了!”
胖子聞聲也學著楊白那般飄了回來,動作比比楊白更顯飄逸。
“回洞裏還是往內圍裏去?”
“不,哪裏也不去,咱們今晚就待在這裏,好好準備下江的東西。”
“小白,你沒事吧?這麼高的懸崖,我們怎麼下江?你不會是想不開投河自盡吧!”
“投河自盡?胖子你在想些什麼啊!我是想到下江的辦法了。”
“真的?”
“假的!”
“哦!”
“騙你的,是真的有辦法了。”
“哦也,小白你太棒了。”
“死開!”
兩人一路打打鬧鬧地向江邊的樹林跑去。
江邊樹林裏,楊白和胖子正在很努力地砍樹,砍大樹。
胖子拿著他的兩把小劍,用力將樹上的樹枝砍掉。濕。漉漉的一身的汗水就像剛從水時打撈上來一樣,顯然這活兒勞動量不低。
“小白,你這方法行不行啊?”
胖子一臉狐疑地看了看楊白道,顯然他對楊白的所說的下江的辦法持懷疑態度。
“男人,不能說不行。”
楊白正色地看著胖子,故作口氣嚴肅地說。
繼而又用肯定的語氣道:
“胖子,你知道鳥是怎麼飛起來的嗎?它們有翅膀,所以才能飛。所以我們要做成一對大的翅膀,這樣我們就能像鳥兒一樣飛下去。就像我們小時候玩的紙鳶一樣。這一次是用木頭做一隻大紙鳶或者說是一隻木鳥。我稱之為飛機?”
“飛機?”
胖子滿腦問號。
“對,飛機,飛出來的機會。”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極好的創意,一個大膽的創意。起碼在胖子的認知裏還沒有人這麼做過。
做木飛機是個大工程,需要到很多的木頭,還好這是在黑岩山。在這黑岩山之中什麼都可以少,就是樹木少不了,在這裏可以有大把的樹木供他們使用。
曆時兩天,楊白設想的飛機終於做好了。
隻見那件東西上麵橫著一對大大的木翅膀,相當於鳥的翅膀;中間是一條小舟,下到江裏時可以使用,相當於鳥的身體;下麵是用鐵竹做成的架子,套著幾隻小輪子,相當於鳥的爪子。
這樣一架木飛機,翅膀和中間的小舟都是用又輕又硬的白木做成的,重量不大,又不容易損壞。為了做成這兩個東西,楊白和胖子可以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搞好的。
為了這個東西,兩人真是累壞了。在做完這個木飛機之後,兩人不是興奮地試用,而是倒頭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