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阿得獨自一人去集市裏采購生活用品。
他回來的時候卻帶著滿身的鮮血。
“阿得,怎麼了?”
看著阿得一身的鮮血,元昊皺著眉頭問道。
“公子,大事不好了,今天我回來的路上碰到了黑風寨的那些人。事情過了這麼久,他們還是沒在放棄對我們的追捕。
他們想抓住我,被我殺了他們一隊人馬,但是被逃了幾個。估計不用多久,他們就會搜到這裏,這裏已經不再安全了,我們還是走到別處去吧!”
楊白看著阿得那著急的神情,料想事情絕不簡單。
“走,走到哪裏去?這些日子以來我們像一隻喪家之犬一樣東奔西跑,都沒有一個容身之地。這種日子何時是個頭啊!”
元昊此時一臉的悲憤,緊握的雙拳青筋直露,想來這段時間他們兩人過得並不安穩。
但是又能怎麼樣呢?
他們要實力也沒實力,要勢力沒勢力,單靠兩人很難在這混亂的東北州生存下去。
迫於現實的無奈,一切都以保命為先,沒有過多言語,三人隻能選擇狼狽逃跑。
隻是危險比他想像的來得還要快,還沒等他們收拾好東西,就聽到山腳下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敵人來了!
楊白他們住的地方,是在棲亭山的一個小山坳裏。這個小山坳三麵是山岩峭壁,唯有東麵有一條路通到山腳下。
這樣的地方峭壁擋住了冷厲的寒風,住起來很舒服,但是現在卻成了他們逃跑的阻礙。
山腳下的路被堵住,想要逃跑是不可能的,三人隻能走出屋子,直麵敵人的到來。
他們剛一出屋,就看見十幾個身穿黑色勁衣的莽漢各騎著一匹高頭大馬,從山腳下奔馳而來,後麵蕩起一股股煙塵,整個棲亭山在這樣的鐵騎下顫抖著。
在這隊人馬中,為首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他用一條灰色的麻布帶綁著額頭,紮住飛舞的頭發,右手上提著一把大砍刀揮舞著,一股淩厲的氣息撲麵而來。
“哈哈哈!你們兩個小子,終於逮住你們了,看這次你們要往哪裏跑。上一次一不小心讓你們跑了,我就說過,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會把你們揪出來。”
為首的漢子麵露猙獰,囂張的臉上陰笑連連。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上一次我們隻不過是不經意間撞破你們黑風寨的少主做的‘好’事而已,有必要趕盡殺絕嗎?”
阿得壓製住心中的怒氣,對那漢子喝聲問道。
“在這個地方,我們黑風寨就是天,就是地,是你們的主子。你們的一切都是主子的。叫你們往東,你們不能往西。現在你們竟敢得罪主子,還想輕易了事,當我們黑風寨的威名是白叫的嗎?”
那漢子狂妄道,絲毫不將楊白三人放在眼裏。
“在大唐這個國度裏還沒有人能當我的主子,你們也配?”
元昊淡淡地道,骨子裏顯露出絕對的高傲。
“哈哈哈!有拳頭就配。”
漢子握住自己的拳頭,晃了晃道。
“你們識像的就乖乖跟我胡冬走,到我們少主那裏聽候他的發落,說不定我還能向少主求情,饒你們一命。如若不然,我就讓你們明白慘字怎麼寫。
至於另外一個小鬼,看著麵生啊!不是鹽湖城裏哪個家族的公子吧,看你那寒酸的樣子也不像,既然你跟他們兩個在一起,那肯定是他們的同夥,那也跟著他們一起束手就擒。”
“胡冬,你可想好了,他可是鹽湖城第二大家族陳家的嫡係公子。你要是敢對他不敬,到時候陳家絕對不會放過你,就算是黑風寨也會被掃滅。”
元昊眼睛一轉,對胡冬匡言威脅道。
“少裝了,你要說他是其他家族的公子,我還會心生忌憚,可你偏要說是陳家的嫡係公子。你可知道,陳家是我們黑風寨的主家,他們哪個公子我不認識,他們都是氣質非凡的人物,就這小子也敢稱是陳家人,呸!”
元昊本來還想用陳家嚇唬胡冬,想不到沒嚇住。
也是,元昊兩人來到這個地方沒多久,不清楚各勢力之間的勾結,一不小心就吹到人家主家那裏去。
元昊轉過頭一臉歉意地對楊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