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姝灌下一大口墨香,斜視了眼夏蓮安“每次勸解都有這句話。”
夏蓮安心底無奈,隻能笑笑。因為這是事實啊。又不著痕跡的望了眼一旁的手機的夏蓮安這麼想著。
就這樣,二人默默地喝著墨香,沒在說些什麼。
時針慢慢地走著,夏蓮安時不時地注意著手機上的時間,見時間已經臨近約定的時間,便匆忙的付了費,拉著簡姝就走,英勇的救了被簡姝摧殘地爛成泥巴的蛋糕。
一路上,簡姝不能理解的嘟嘟囔囔“哎~不是,夏蓮安你這麼急趕著去哪兒啊,總不能是投胎吧。”
“哎呀,少說話,快趕路,走吧!”夏蓮安急迫的止住了簡姝接下去的話語,匆匆忙忙的拉著簡姝加快了腳步。
二人急急忙忙的趕到了城市公園的湖邊,就看見五六盞的孔明燈緩緩升上了天空,遠處正午的太陽耀眼的刺目,白色的陽光下,升起的那幾盞孔明燈朦朦朧朧的看不真切。
簡姝卻是欣慰的勾了勾嘴角,並沒有覺得白天放孔明燈有什麼不妥,因為,他們當初就是這樣傻傻的,同時又是十分暖心的。
因為她與言騰悅第一天確定關係時,言騰悅就是為她點的天燈,那時簡姝滿心壯誌的參加了一個室內設計的比賽,卻在截稿日的那天遇上了她在學校裏的死對頭,說起來那姑娘並不是個壞心腸的,隻是經常地與簡姝意見不合所以在嘴上,學習上總是要與簡姝爭個高下。
那天那姑娘想來也是遇上了什麼壞人心情的事情,而當時簡姝又匆匆忙忙的趕著交稿,心情也是急切不耐的,於是兩人在半路上意外碰麵後必不可免的爭執了起來,那姑娘並不知道簡姝手裏攥著的是她那時滿心的驕傲,隻當是簡姝頗為滿意的作品,便想著膈應膈應簡姝,就將那張稿紙給撕了。
簡姝當時眼眶就紅了,她努力了一個月的“驕傲”就這麼沒了,下手不自覺就加重了不少的力道,一巴掌就將那姑娘的臉給打腫了。那姑娘被打蒙了,等她緩過神來的時候簡姝已經跑遠了。
後來那姑娘知道真相後滿心的愧疚,她雖然與簡姝是死對頭,卻從未想過要這般沉重的去打擊簡姝,平時小打小鬧也就罷了,這樣近乎毀壞一個人的驕傲的事,她是想都沒想過的。便十分鄭重的與簡姝置了謙,隻是簡姝那時十分好強,實在無法解開心裏的那個結,所以在那以後,那姑娘總是與簡姝錯開時間上課,大學之後也再也沒見過她了。
而簡姝在設計稿被毀壞的當天卻也因禍得福的與言騰悅確立了關係。
那時簡姝一個人跑到湖邊,將頭埋在膝蓋哭得厲害,正午烈日當空曬得人頭腦發昏也不自覺,險些就那樣因為脫水在烈日炎炎下被曬昏過去。
言騰悅當時已經默默地關注著這個女孩將近一個月,內心的感情也是就這樣一天一天越發的深切。得知這個消息後便很快的趕到了湖邊,遠遠看見一個紅衣的女孩蹲在地上,肩膀顫動的厲害。
而簡姝當時迷迷糊糊的抬頭,淚眼朦朧的望見天空中幾盞在陽光下近乎沒有存在感的天燈,又低頭望見指節分明的手遞過來的一塊疊的整齊的幹淨的手帕和一瓶擰開了瓶蓋的礦泉水,心下湧起溫熱的暖意。
喝了半瓶的水,簡姝將手帕按在臉上,眼裏的淚水卻總是不自覺地落下來。
言騰悅陪在她的身邊,抿了抿唇,抬頭望向泛白的天空,原先點的那幾盞天燈早已飛遠的不知所蹤。
“小的時候,父母告訴我說夜空中的天燈是用來許下願望向著天空傳達美好的許願瓶。而白日裏的天燈,是用來拋開命運帶給你的一切煩惱的。”言騰悅目光柔和的望向簡姝“所以,簡姝,天燈已經飛遠了,這次的煩心事也走到了終點,你的驕傲應該也回來了。”
又擦了擦淚,簡姝帶著濃重的鼻音笑了笑“為什麼是應該,我以為你會說出肯定的話。”
“驕傲是你的,隻有你自己清楚它回來了沒。我可把握不準。”言騰悅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