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帆坐在唐糖旁邊,擠眉弄眼的望著唐糖,臉上帶著絲絲泛紅,周帆仵仵我的胳膊,偷偷竊聲問我:你朋友?
我看了看在那斂眉低目的唐糖,隨即對周帆笑道:怎麼?春心萌動?周帆摸摸頭,帶著絲羞澀的笑臉,不如以前的大咧咧,這點跟唐糖很像,周帆點點頭。我眼波轉了轉,反杵他胳膊說:喜歡就追啊,我認識的周帆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周帆撇嘴說道:還怕我老爹呢。
唐糖時不時將視線望向安然,一見安然望過來,就眼望鼻望嘴的坐好。周帆望了望安然,又望了望唐糖,周帆眼珠子轉動了很久,對唐糖說:我叫周帆。唐糖欲說自己叫小玉兒,思索是安心的朋友,說:唐糖。
周帆眼角四處瞥,手不知往何處擺,我看到周帆的動作,暗歎這小子終於也是春心萌動了,不由動了動背部,嘖的痛了起來,安然見狀,低聲說:你看我們在這也不好吧。我不由驚歎安然也是個有眼色的人啊,我竊竊的笑起來,我和安然慢慢的挪腳步走。唐糖因為眼角一直暗處注意著安然,自己知道他們為了成全我和周帆認識而走。唐糖心裏不由為安然的舉動失落起來。
我和安然漫步在深夜的街道,已經好久沒有和安然那麼輕鬆的走在一起了,我挽著安然的手,說:哥,還記得我們小時候麼?
安然雖不知道我為何如此突然提起往事的事情,微笑說:記得。我歪頭看著安然說:那些打過勾的都記得?
安然笑點帶中苦澀,點頭說:我還記得你一句咒語呢。我喃喃的重複“咒語”,不由撲哧一笑,我跟安然的咒語,源自瀝學院的春雨綿綿,那時候我老是苦悶天氣老下毛毛雨,都不能出去好好的玩,不由問安然:哥,哥,要怎樣才不會下雨啊。
安然愣了愣,因為他也沒辦法,安然為了不讓我失望,就教了我一句咒語:那個,今天不下雨,下雨了。小時候我今天就在下雨天撐著傘,遠遠對著安然喊道:那個,今天你那下雨麼?安然搖頭好笑道:不下雨呢。幼稚的我就會哈哈大笑,突然就覺得下雨天無比的好看。
我回神,咒語已經好久沒講了,雙眸望向安然好看的側臉說:那約定呢?
安然愣了愣,約定?想起來了,是一起長大的約定。自己父親母親去世後,安心就一直沒有安全感,她生怕自己也會丟下她,小小的她卷縮在我的懷抱裏,一直在說好要一起長大的約定。
我看著安然似回憶,似流戀,搖搖安然的手,目光凝視著安然:會記得吧。安然彈下我的額頭,笑著說:安心是想太多了,我們是兄妹,自然會一起長大啊,到老也一樣。
我腦海裏一直回音著安然的兄妹,是啊,我都快要忘記我們是兄妹了,不由嘲諷一笑。身體有點發顫,不知道是被風吹的,還是心寒的。
一起長大的約定,那樣的清晰,打過勾的,我都相信,如今是我唯一堅持的任性了。
在學校的走廊上,準備回家時手機卻傳來一條信息“安心,我在學校門口等你。顧城”。我拿著包包就走出門口,一輛非常高級的車在學校門口顯得特別明顯,旁邊的女生們都竊竊絲語,都對顧城暗放秋波,那個禍水還不知道自己萌發了多少春芽,名模的身材,精致的五官,邪魅的笑容,休閑的在車旁站著,拿著手機在手中轉來轉去。
我用書捂住臉,我可不想明天學校的報刊登上“XX班XX人傍上大款”。我僻開所有從後麵突擊顧城,小心翼翼的從後麵拍他的背。顧城緩緩的回頭,看著捂住臉的安心,心裏好笑。
我用手指指車門,顧城打開車門,我立馬溜上車,才鬆了一口氣,顧城就載著我揚長而去,顧城說:安心,你上我車至於像做賊麼?
我撇嘴譏笑道:總不能讓人潑紅漆吧。
顧城思忖了一會,才明白我說的話,無聲的笑了笑。我回歸正題,稍斜著身子問顧城:顧城,你這是要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