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次回來的原因我們沒有忘掉,是回來要祭奠父母,我拿著自己摘的滿滿的小雛菊,妙可一邊埋怨蚊子多,還有蟲子,心裏不禁憤憤起來,來的時候不是都說好了麼,我們這是窮張僻壤的地方,比不上省城,話就不能收著點麼。看著安然那臉色越來不高興,心裏為安然難受起來。
安然拉著妙可跳過小河的小石頭,妙可提著裙子,嘴裏嘟囔道:這什麼地方,那麼偏。我欲張口辯駁,安然帶著些怒意說:妙可,你要真受不了你就先回去吧。妙可卻賭氣著不聽勸,一直不肯走。我把手中的東西給安然拿著,對妙可說:我來攙著你吧。
妙可欲拒絕,但看了看安然的神色似乎不願意,一如大改我當初對她的印象,說:不用了,我能走。我訕訕的收回手,心裏不無感歎城裏的人都是這麼傲嬌的麼。
安然沉默的在給父母親的墳前除雜草,妙哥時不時擺動著手散熱,這時的天氣也是極為熱的,風似乎都帶著稠黏,吹過來的都是熱風,讓人真想呼喇舌頭。我低頭看了看正在蹲地除草的安然,他似乎感覺不了熱,給人一種清涼的感覺,讓人心不由已心靜下來,也有稍微絲絲的涼意。
安然突地抬起頭對我笑:安心,你要是熱的話去大樹頭躲****,哥很快就忙完了。我看了看安然,又看了看妙可,我說:哥,我去河下遊那邊洗個臉,臉熱的太膩了。
安然點點頭說:下遊那裏水深,小心石苔滑。妙可說:那我陪著安心去吧,這樣你也放心。安然愣了愣點頭,接著繼續帶著手套低頭除雜草。我跟妙可並肩站在一起,有點尷尬的氣氛,來到河的下遊,用清水撲下臉,頓時涼爽清涼起來,妙可卻皺眉說:這水那麼髒,怎麼可以洗臉呢。
我說:不會啊,這水很清澈的。我們以前還經常來之打水仗呢。妙可看著這水很深,神色稍陰沉望著我說:安心會遊泳麼?
我閃過絲疑問,回答:嗯?會。妙可突然話鏠一轉說:安心,你說安然跟我一起出國留學好不好?
我聽了之後,心裏就特別不是滋味,所以,妙可說完話,我連忙小聲說:妙可,你不能這樣,你這是在生生拆散我們兄妹。妙可帶著嘲諷笑說:安心,但你也不能害安然,你說在這窮得連鳥都不生蛋的地方,安然能有什麼出息?
我聽著妙可的尖刻語氣,心裏特別難過,說:安然怎麼就窮了?妙可媚媚的一笑說:安心,你對安然如此依賴,莫不是喜歡上你哥了?
妙可怎麼說我都成,但聽到這一句時我就急了,狠狠的推妙可,憤然道:妙可,你怎麼這麼不講道理,我們是從小長大,你為何就這麼容不下我。
妙可被我推了一下,腳步都些啷嗆,再加上石板滑,掉入河裏,就在這時,我聽到了妙可淒慘尖銳的呼救聲,此時,她已不在岸上,我的心突然沉了下去,
我就急切地望向河麵,當我發現妙可的時候,她在掙紮的同時已經驟起的水給流到遠處。那時,我什麼都沒想,大腦異常空白的跳下河。我沒想自己很討厭妙可。沒想萬一我淹死了,我就再也見不到安然了。可是我更怕是安然指責我的眼神,因為是我的原因,妙可才會掉入河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