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有什麼新發現?”韓琮笑著問道。
“學長,你看上麵的字。”柳依然指著漆器上“昌邑九年”字樣道,“很多器物上都寫著昌邑九年、昌邑十一年這些字樣。”
“這很正常啊,劉賀曾經當過昌邑王。”韓琮笑道。
“我知道,”柳依然兩眼爍爍地看著韓琮道,“我是想說,昌邑在山東,劉賀被貶後仍對舊地戀戀不忘,心裏把它當成北昌邑,而自己所居住的地方在南,就稱作南昌邑。這會不會就是南昌這個地名的由來呢?”
韓琮愣了一下,不禁嗬嗬大笑:“依然,真是佩服你的想象力。你真是天生吃這碗飯的,不做考古都可惜了。”
柳依然有些赧然:“學長,您盡笑話人!”片刻又道:“那學長您為什麼這麼喜歡這一行呢?”
韓琮沉吟了一會兒道:“我嘛,天生就喜歡考古。說來你可能不信,我就是別人口中的‘癡人’,考古癡人!為了它,我可以放棄一切。”
“那學長你可得小心走火入魔,像《射雕》裏的梅超風一樣了。”柳依然開玩笑道。
韓琮哈哈笑著,也調侃道:“你別說,梅超風也算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女子,她和師兄陳玄風的愛情還是可歌可泣的。”
兩人正說笑著,韓琮的另一個助手小丘走了過來:“韓老師,你們在聊什麼呢?似乎很有趣。”
“在說南昌邑的典故。”韓琮笑著把柳依然的話又說了一遍。
小丘也覺得有趣,他笑道:“不過這個故事的前提墓主人必須是劉賀。”看著大廳中間的棺槨,小丘有些垂涎地說道:“真想快點知道墓主人的真實身份!”
“是啊!”柳依然也點點頭。
看著二人急迫的眼神,韓琮也來了興趣:“要不我們悄悄把它打開看一看?”
“這……會不會違反紀律?”柳依然有些不安。
“我們隻是看看,不動裏麵的東西就是了。”小丘在一旁慫恿道。
“好吧。”柳依然猶豫著看向韓琮。
韓琮笑著招呼兩人過來,三人合力吊起了棺蓋。棺木裏黑褐色的泥土中不時閃出一些金器玉器的邊角。很快,韓琮在棺木的腰部位置發現了一枚玉印。
他輕輕把它取出來,印紐的上麵是一個奇怪的鳥形動物,翻過來剝去下麵的泥塊,“劉賀”二個字赫然出現在眼前!
三個人都激動不已,待韓琮把印紐放回原處,蓋好棺蓋。三個人的心還砰砰砰狂跳個不停。
“學長,那個動物會是什麼?”柳依然捂著狂跳的心,死命咽了下口水問道。
韓琮搖搖頭,有些茫然:“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鷹,也可能是朱雀,要清洗幹淨了才看得清。”
……
轉眼到了除夕。中午,柳依然幾個人正準備離開實驗室,忽然室外傳來激烈的打鬥聲。緊接著,門被猛地踢開,一個手持短槍的匪徒衝了進來。
“別動,動就打死你們!”匪徒邊說邊指使離他最近的小丘去打開棺蓋。正當匪徒要俯身去拿棺槨裏的財寶時,韓琮和小丘一起朝匪徒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