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琮抬手摸了摸自己貼身內褲裏的口袋,還好,東西還在。他看了看四周,輸液管裏清澈的液體正一滴一滴地在流進他的手背裏,潔白寬敞的病房裏此時隻有他一個人。
韓琮側頭看了看自己的傷口,嘴角掛著得意的微笑:看來一切都進展得很順利,今天好好休息一下,養好精神明天就走。想到這裏,他閉上了眼睛想好好睡一覺。
可是向來敏感的他總感到有些不安。他悄悄爬起來,拔掉針頭,走到窗邊,向下觀察:醫院門口人來人往,並沒有什麼異動,不遠處的路邊停著幾輛警車,但並沒有看到警察在走動。
可不知怎的,韓琮心頭總有一絲不好的感覺。不知那些同伴怎麼樣了,如果被俘,很有可能供出他們的計劃。
雖然他們並不認識自己,但計劃若被識破,自己的疑點也很大。再呆下去危險。
像叢林裏的豹子,他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韓琮快步走到門邊,他把門輕輕打開一道縫,朝走廊看去:沒有人把守!也就是說他還沒暴露。
他迅速閃出門向走廊那頭走去,然後推門走進了一間醫生休息室。
此時,走廊裏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快!”陸思齊說著推開了韓琮病房的門。
病房裏空空如也,隻見針管裏的藥水滴滴答答地流在白色的床單上,暈染出一小片水跡。
陸思齊反身抓住聽到動靜緊跟進來的護士問道:“人呢?這一床的病人呢?”
護士疑惑地看著空空的床鋪,搖搖頭:“剛才還在的,會不會在洗手間。”陸思齊立刻推開洗水間的門。沒人!
而就在陸思齊他們推門而入的同時,韓琮已套上了一件白大褂從容地向電梯走去。他出了醫院大門,避開監控後脫下白大褂,招來一輛出租車向賓館開去。
等陸思齊他們飛奔著下樓時,門口早已沒了蹤影。
陸思齊迅速返回醫院,找到保衛處調來監控錄像,可除了在樓道上發現他出病房以外,就再也沒有發現韓琮的蹤影。顯然,這是一個狡猾的高手。
“可惡!”陸思齊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他立刻打電話向趙局長彙報了情況。
回到病房,柳依然看著陸思齊悶悶不樂的表情問道:“怎麼,沒抓著?”
“跑了!”陸思齊懊惱道。
“都怪我,沒早看出來。”柳依然內疚地說。
陸思齊連忙握著她的手道:“這怎麼能怪你!要不是你,我們還蒙在鼓裏呢,你可是功臣!”
“可是,韓師兄他怎麼能做這樣的事!”柳依然為韓琮感到痛惜,也為此感到生氣。
陸思齊握著她的手緊了緊道:“有些人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他們的眼中隻有自己,而沒有原則,所以不論他們能做出什麼事都是不奇怪的!”
賓館裏,韓琮走進事先用假名登記的房間,拿出假護照:傑克,M籍華人。他看著護照上照片,嘴角微微翹起,想起了一個月前——
國寶幫基地,吉米正在告訴他行動計劃。
“這次行動總部會派人來幫我們。你的任務就是拿到文物。”吉米叼著雪茄說道。
“守備這麼嚴,他們怎麼進來?”關係到自己的生命安全,韓琮問得很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