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萬兩金票修複龍泉劍?”
薛晨微微一怔,向著金票看了一眼,腦海裏忽然冒出一句話:這也太奢侈了吧……
“是不是太多了點?”薛晨忽然問道。
荊大有聞言笑道:“才一萬兩而已,這哪裏多了?現在的寶劍買一把好點兒的都得上萬兩金幣,這才一萬兩,可算不得多。”
雖說荊大有表麵沒有什麼表情,但心裏卻是不住的讚歎:此子並不是那種貪財之人,如此品行倒也入得我眼。至於薛晨的身份,管他呢……
“多謝東家。”
薛晨點了點頭,也不客氣,直接便將金票接了過來。
“阿雷,你的天賦很強,我看得出來,以後你必不是池中之物。若是日後流雲鏢局有難,雨航還有這幫鏢師,還都得靠你搭救一把。想必這些,一切都是小事。”荊大有轉過身去,忽然滿是惆悵的說道。
薛晨眉頭一皺,似乎聽出了點心事的味道:“東家,是不是鏢局現在遇到什麼困難了?”
“其實告訴你也無妨,反正你現在也是鏢局的人了,理應知道一些事情。”荊大有頓了頓,繼續說道:“流雲鏢局號稱素雲城第一大鏢局的日子已經三十年了,咱們鏢局不但生意好,而且人緣也不差。可就是這樣,才會樹大招風。”
“三十年前,我父親在創立流雲鏢局時曾經立下誓言,要和平處事,不得擅自與他人結怨。不過若是別人主動找事,那也不能弱了氣勢,隻要占理,先打了再說。”荊大有的眼睛中閃過一道精光,那是一種氣勢,一種屬於強者的霸氣之勢。
薛晨聞言也是點頭,出來混的,必須有些氣勢,否則根本鎮不住人,更別談什麼開鏢局做生意了。
“之後幾個月,別的鏢局生意都不怎麼樣,但惟獨咱們流雲鏢局的生意卻是異常的紅火。其他鏢局的人眼饞,便故意派人前來押鏢,暗中使些手段,敗壞我們鏢局的名譽,更有甚者,還暗中出手傷人。不過這一切,都被爹看在眼裏,沒有掀起什麼大浪。而真正的那一次,卻是在十年前。”
“十年前,鏢局接了一趟鏢,給一個鳳林國的大富商送一批礦石。這批礦石名為七寶岩,價值連城。為了謹慎起見,父親拒絕讓我自己押運,而是由他老人家親自出馬,而我則給他當趟子手。”
“我永遠都忘不了,當我們快要走到目的地時,遇到了足足有兩百人的埋伏,無數毒箭漫天揮灑。鏢局損失慘重,但貨物卻被我們安全送到。我和父親拚命突出重圍,將貨物送到了那個富商的府邸。可是當那個富商打開驗貨時才發現,箱子裏的七寶岩竟然全部變成了石頭!”說到這裏,荊大有的聲音明顯充滿了憤怒。
薛晨瞪大了眼睛,大驚道:“什麼!”
“我和父親都傻了眼,這次不但賠上了幾十名鏢師的性命,而且連貨物都被人掉包了。而最令我震驚的,卻是那個富商對我和父親出手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哪裏有富商,哪裏有七寶岩?全都是假的!他們都是一夥的!”荊大有一拍桌子,一道五指印便是重重的印在了桌上。
忽然,荊大有長歎一口氣,眼神黯淡了下來:“關鍵時刻,父親舍棄一身修為,選擇了自爆,給我留下了逃命的機會。從那以後,我都會發誓,一定要把流雲鏢局做大做強,這份仇,我一定要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