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清月上街的目的不是別的,正是要暗中打點著一些事物,順便為自己房間添置一些物品.
“春雨,等春天來了,就在院前移種幾株竹子吧.”婉清月吩咐道.
春雨點頭稱是,雖然旁人的目光,都積聚在婉清月這張臉上,但,她本人卻不以為然,好似是怕惹事不嫌熱鬧多.
一路上,時不時有幾位膽大女子,不是把手絹丟到婉清月麵前,就是不小心絆倒,不得不讓婉清月撿起來手帕換給對方,或者扶一下對方.
於是,婉清月暗暗發誓,以後打死也不這麼張揚,她要的效果,明明就是,普通而不失驚豔,平凡而不失魅力,卻不想,是這番結果.
道路上,一輛馬車急駛而過,行人紛紛避開,讓出一條道路.
“你說這馬車裏做的誰啊,這轎子,可不像是富貴人家的.”路人甲.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是當今聖上親封的將軍,據說剛剛平息了南部混亂,今天入朝麵聖.”路人乙.
“哎,這將軍什麼來頭,可別是個什麼貪官汙吏.”路人甲.
“哪能啊,這將軍可以立了不少功勞,隻是一直未突顯,南部不是蠻人橫行嗎?這將軍一去,便駐守好了,要不哪兒來的安寧啊.”路人乙.
“可不是嗎……”路人丙.
路人的話被婉清月一字不落的聽進耳朵裏,開始思索起主意,指著停在不遠處的馬車,對著春雨說道:“春雨,幫我查查那人的底細.”
“是,玄燁哪裏應該有資料,屬下這就去拿.”春雨領命而去.
而婉清月則是朝馬車方向走去,準備先抱個大腿之類的再說,所謂打狗看主人,上位靠介紹,有個有權有勢的朋友,那麼以後的道路便是無限美好.
“慕臨,到了嗎?”馬車內傳來悠悠開口聲,對著車外的車夫說道.
“稟將軍,馬車行駛許久,馬需要草料,暫且在這茶館歇會兒,隨後繼續上路.”那位叫慕臨的下手恭敬的回答道.
陳洝洐點了點頭,掀開車簾,一個躍身,便下了馬車,“慕臨,進去坐坐.”
習武之人,氣自然與眾不同,有這剛毅之氣,陳洝洐身著一襲深藍色的衣服,沒有婉清月想象中的寒光鐵衣穿身上.
“是.”慕臨把馬車交給一旁的車夫,然後跟著陳洝洐進入茶館.
小二不慌不忙的立馬快步走了上來,“這兩位爺是要包間還是小歇.”
“包間好了,找間雅房.”陳洝洐習慣了戰場上的謹慎,軍營中的安靜,練就了一副兩耳不聞枕邊風的本事.
“好咧.”說完,小二把白色抹布搭在肩上,“二位隨小的來.”
陳洝洐不慌不忙的跟著店小二上了樓,店小二帶他們來到一間雅間,利索的拿起肩上的抹布,擦了幾下桌子.
“二位要喝點什麼,吃點什麼.”小二習慣性的問起來.
“玉溪碧螺春就可以了.”陳洝洐不是富貴之人,久戰沙場,早就淡泊富貴,隻得小心謹慎.
小二聽完就下去了,“好咧,客官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