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完歌,薑倫從舞台上下來,麥樂立即上前遞水。
“媽呀,太精彩了!剛才那幾聲家鄉話都把我感動哭了!”
他的心情和台下大部分觀眾一樣。
薑倫剛喝了幾口水,一個褐發碧眼的異國女歌手便走了過來,用一口略帶廣廈口音的漢語向薑倫打招呼,“你好!我是Claudia(克勞迪婭),你可以叫我的中文名字白莎,剛才聽你唱的那首歌,我之前在網上聽過,非常喜歡!”
“謝謝!我叫薑倫,你是在廣廈定居嗎?”
薑倫隨口交流。
白莎搖頭道,“不,我的中文老師是廣廈人,我住在柏林!”
“哦……”
兩人聊了沒幾句,又有幾個國外歌手也走了過來。
他們所持的中文也夾雜了各種口音,而且其中有一個西班牙男歌手,竟然能說一口地道的京片子。
這些人有的打個招呼就完事兒,也有和薑倫互留電話,尋求將來合作的,更有一個黑人表示自己以前也是玩說唱的,想跟他探討學習一下如何將說唱跟流行樂結合。
反正後台待著也沒事兒,這來自全球各國的音樂人就這麼聊了起來。
就在薑倫和大家正聊的興致高昂時,不遠的後台區域入口處,有人突然喊他的名字。
他撇過頭看了一眼,竟然發現是甲子樂隊的六個人,為首的阿凱正跟攔著他們的安保人員交流,似乎是沒辦法進來。
“不好意思!我有幾個朋友來了,咱們待會兒有空再聊!”
薑倫和這些國外音樂人說明了一下,然後朝著甲子那邊走去。
“阿倫!你跟這位大哥說一聲,讓我們進來唄!”
一靠近,炭頭就叫道。
那負責安保的警衛看了一眼薑倫,問道,“薑先生您好,這些是您的朋友?”
“對!讓他們進來吧!”
薑倫這一句話,甲子樂隊就被放行了。
通過後,阿凱一臉得意洋洋,偷偷的豎起中指,朝著那警衛比了比,但人家並沒看他,而是繼續環顧四周,繼續自己的工作。
“你們怎麼來了?”
薑倫有些欣喜,“好久不見了,哥幾個最近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
阿凱擺擺手,“這不是每天跟著萬事到處跑,昨天在常春,今天來了哈爾冰!正趕巧了,沒想到竟然能在看到你,我們擠了半天,才到後台來!”
“那怎麼不給我打電話?”薑倫問道。
阿凱說,“打了啊!沒人接!”
“肯定是麥樂粗心沒聽到!”
薑倫笑言,他上台是不帶手機的,平時都是麥樂拿著。
再看麥樂,此時正和一個跟他個頭差不多高的洋妞聊著,一臉的喜氣洋洋,估計是搭上手了。
“麥樂!”
薑倫朝他喊著,“別聊了,咱去找個酒吧坐會兒。”
“哎!來了!”
麥樂頭也沒回的應了一聲,卻是看著人家洋妞問,“要不要一塊兒喝一杯?都是我朋友!”
“好啊!”
洋妞很大方,麥樂很激動。
後台區域裏的幾家酒吧,都正常營業,除了為各國音樂人提供排練場所,也為大家提供酒水,和平常的服務一樣。
音樂人也需要休息,需要有地方坐下來拉關係,喝酒吹牛,而且最重要是整體消費要比平時高的多。
一行人進了酒吧,找了個雅座坐了一圈兒,要了啤酒果盤,開始熱聊起來。
“明天有活動嗎?”
薑倫舉著杯子,詢問甲子六人明天的行程。
“明天下午的飛機,去內蒙。”
“怪不得你們今晚敢跑出來玩兒!”薑倫笑道,“明天又能睡個懶覺吧!”
“嘿,別提了!”阿凱擺手苦笑,“每天日子都是這樣,周而複始,沒點兒變化,我們哥幾個也看開了,反正就這麼混吧!”
“你們倒是挺豁達!”薑倫笑笑,“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是吧?來,幹杯!”
六人一愣,對薑倫這話細細琢磨一番後,頓時驚歎,“這句說得好!人生得意須盡歡,對,咱就是要這樣!來,幹了,今晚不醉不歸!”
一頓酒喝了近三個小時,中途麥樂和那個洋妞一起去了趟衛生間,再回來兩人就……
後麵的事兒薑倫記不住了,當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睡在酒店的床上,昨天怎麼回來的都不知道,而且身上的衣服都沒脫。
爬起床走出臥室,看到麥樂正在跑步機上做運動,見薑倫出來,他笑嗬嗬的問道,“起來啦?昨晚你可喝的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