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姐,你這麼揉小咪說不定會撓你的。”沐夕顏有些無奈地看著陸千雪毫無章法的亂揉,她伸出手握住陸千雪的手,耐心地指導起她來,“你應該從頭頂開始往下順,按照小咪原本的毛發走向這麼輕輕撫摸……”
陸千雪沒再說話,她隻是臉色通紅地按照沐夕顏的指導開始幫我順著毛。客棧門口的紅燈籠灑下喜慶的紅色光芒,映得陸千雪臉色更加通紅,而沐夕顏則是神色專注目光清澈地看著陸千雪,確認她真的明白了。
按理來說被兩個妹子撫摸,我應該感到無上的高興才對。隻是當我看到陸千雪和沐夕顏這宛如天造地設的配對後,又為自己身為此地最大的電燈泡而感到無比悲傷。
淪落成備胎也就算了,我居然已經連備胎都算不上,成為了鋥光瓦亮的電燈泡。
我抬起頭,有些悲憤地看著這兩人,看到沐夕顏長長的睫毛如蝴蝶展翅一般輕輕抖動,在她溫柔的眼睛裏投下讓人想要沉浸的陰影,將她的茶色眼眸變得猶如琥珀色一般,我又乖乖地低下頭去。
算了算了,我和兩個女生較什麼勁啊,沒有一點風範。
在這倆你儂我儂的時候,我則是思索起那兩次的機會我應該怎麼利用。隱說過,我作為新成員有個特權就是可以自由出入那兒兩次,在那兒我可以自由交換情報。
既然如此,那我是應該抓到夥計或其他人露出的馬腳才去那兒詢問,順便問清楚微生涼的事。還是應該今晚過去,先問清楚微生涼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我還在糾結的時候,沐夕顏的手從我的頭上拿開,她將一碗白粥放到了我的麵前:“小咪,你也餓了吧?給,這是晚飯。”
看到這碗白粥,我真有一種一頭撞在碗裏,用白粥悶死自己的衝動。怎麼又是白粥?
隻不過我也清楚沐夕顏現在的處境,我吃的是白粥,她吃的也肯定是白粥。既然人家富家千金都沒說什麼,我也隻能哼哼幾聲也悶頭吃起飯來。
“說起來,你知道嗎?”陸千雪在我悶頭吃飯的時候蹲在我的身邊好奇地捏著我的後腿的肉墊,“這個客棧啊,可是從很久以前就開始鬧鬼了。”
沐夕顏此刻十分鎮定——至少看起來是這樣,她點了點頭,清秀的臉龐上看不出任何的恐懼:“掌櫃的已經和我說了,也是因為鬧鬼,所以她才能盤下這家店鋪。”
“誒——”陸千雪拉長音調,臉上露出了沒趣的表情,“什麼嘛,掌櫃姐姐已經和你說過了啊?沒意思。”
很久……以前?
原本正在喝粥的我也因為陸千雪的話停住了動作。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我懊惱自己怎麼現在才記起這種事情,如果我早就明白過來,我就壓根不用糾結到底哪個夥計才是動手腳的家夥了。
這不是很明顯已經將答案告訴我了嗎!
“陸小姐也沒必要這麼懊惱……小咪,小咪!你要去哪裏!”沐夕顏原本還想安慰一下陸千雪,隻是當她看到我吃到一半就狂奔而出也有些詫異起來。
我則沒搭理身後沐夕顏的呼喊,順著客棧的側門跑到了後院,仔細打量起客棧的構造起來。這個客棧能夠進出的隻有正門的大門而已,雖然有個後院,但是後院已經被磚牆圍住,沒有可以離開的稱為“門”或者是“洞”的縫隙。
後院裏便坐落著後廚和夥計睡的房間,客棧大廳裏則是有個隔開的小房間專門放酒。門與門之間隻用布簾相隔,也就是說從後院的側門溜到酒窖這裏根本就是悄無聲息。
這鬧鬼一事我總算可以確定是誰動的手腳了,但是為什麼?為什麼會這麼大費周章搞出鬼怪傳言?甚至不惜把那個客棧給弄垮,這麼一來,壓根就不會有人得利啊!
別說得利了,甚至自己的既得利益還會失去不少。真的會有人腦子進水了,願意做這種損人損己的缺德事嗎?
動機無論如何我都想不明白,關於手法我也同樣存疑。那個人究竟是怎麼下的手,才會營造出那麼逼真的氣氛?而且還不被別人發現?
可以說,除了動手腳的人的大致範圍以外,我幾乎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