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著微生涼的機靈勁,他應該能發現我為啥要把他帶到這兒來,說不定也能探聽到陸千雪的狀況。
走在街上,我這次可算是真正意義上的舒了一口氣。雖然眼下其他的事情還沒個著落,但是總算將手上的線索漸漸串在了一起,並且借由“微生涼”這個棋子緩慢按照我心中所想那般移動著。
雖然那個“小花狗”口中的“小花狗”和“人命案”看起來還另有隱情,但是我從來都不是為了破案才沾手這些事的。破案哪有妹子重要?更何況眼下陸千雪情況危急,人命案再怎麼樣也是秋後問斬,眼下離明年秋天還早著呢。
就算先解決了陸千雪的事,再回過頭解決這所謂的“人命案”時間也是綽綽有餘。
正在我這麼想著的時候,一個來人一腳踢了過來,我躲閃不及被踢了個正著:“喵!”
這一腳力氣可不小,我感覺麵門一陣火辣辣的疼痛,還來不及細想,就匆匆往旁邊跑去,跑著的時候我才感覺臉上似乎有什麼液體緩緩流了下來。
等到我稍微和那人拉開了一定的距離,我才憤怒地往那人看去,這人走路是不看路的嗎!
結果那人似乎並沒有注意到我,也沒注意到自己踢了什麼。他手中拿了一個破破爛爛的裂了口的酒葫蘆,身上也是邋邋遢遢的。雖然是深秋的天氣卻還袒胸露懷,趿拉著布鞋,踉踉蹌蹌地走著。
“嗨呀,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朝沒錢小巷睡。朝吃百家飯,夕蓋天地被,還不是美滋滋?”那人說著說著就攥緊拳頭振臂一呼,“去他娘的黃金屋!滾他娘的顏如玉!哪有我這真金實銀來得合算!”
我咂了咂舌,真倒黴,被一個酒鬼給踢了。我抬起爪子舔了舔,這才摸了摸自己的腦門,發現並不是腦門流了血,而是我自己的鼻子被踢出了血。
而那酒鬼身邊的人也都捂著鼻子臉上微帶嫌棄地跟酒鬼保持了一定的距離,那酒鬼更是得了興,瘋瘋癲癲起來。
“老哥穩啊!”在其他人都對酒鬼避之不及的時候,另一個衣著體麵的人居然主動往酒鬼身邊靠,語氣還十分熱絡。
“你……你是……”酒鬼抬起醉眼看了來人一眼,也清醒了幾分,他眼中露出了欣喜的神色,說是即將溺亡的人看見了水中的稻草也毫不為過,“原來竟在這兒遇到了同道中人。”
“走走走,相逢即是緣,今天不喝個三五杯我過意不去。”衣著體麵之人親親熱熱地摟過了酒鬼,而酒鬼也並沒有露出所謂的受寵若驚的表情,反而無比自在地跟著衣著體麵之人一並往最近的小酒館鑽了進去。
周圍的人眼見沒有熱鬧可看,也都紛紛離去了。我捂著鼻子咬了咬牙,還是忍不住在內心罵了酒鬼幾句髒話。
不用看我都知道,現在我除了身上髒兮兮的之外,又多了一道血痕。若是沐夕顏回來看到我這情況,免不了又要大呼小叫。
“唉,回頭找個機會洗洗澡吧。”我歎了口氣,也想不到現在可以去哪,索性決定去動物聯盟的告示欄那塊看看,有沒有什麼支線任務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