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崗的兄弟見到李牛,恭敬地喊了聲:“牛舵主好!”井明暗自思忖:“原來我牛叔是舵主啊!怪不得!”李牛點點頭,招呼道:“這位兄弟,不,這個年輕人,是我的侄兒,叫井明,大夥多照應著!”說完招呼井明進入裏麵。山洞很是寬敞,裏麵到處都是火把,照得通明。
“兄弟們,咱們武總舵回來了嗎?”李牛問。
“已經回來了,正在後麵照顧井鐵匠呢!”
“什麼?井鐵匠還活著?太好了!井明,你爹還活著呢!咱們快去看看!”兩人就朝裏麵跑去。
在山洞的裏麵,圍著一大堆人。其中一個郎中模樣的人,正在一個石床邊上,給躺在石床上的井鐵匠療傷。
原來武總舵帶著人馬劫法場的時候,那個許捕頭已經被砍了,已然身首異處,回天無力了,所以經過兄弟們的一陣拚殺,隻是奪回了已經被馬拖得奄奄一息、遍體鱗傷的井鐵匠。
當李牛和井明到的時候,郎中正在給井鐵匠用酒擦拭血肉模糊的全身。井鐵匠已經神誌模糊,任憑井明和李牛如何聲嘶力竭,他都緊閉雙眼,沒有任何反應。
郎中擦完之後,對眾人說:“恐怕人是已經不行了。大家看是讓他痛快點兒呢,還是……”
李牛一聽火了:“x你娘的,如果現在躺著的是你爹,你這是這樣說的嗎?x你娘的,當的什麼郎中啊?看你李爺爺不一腳踢死你……”說著就要上前和郎中拚命,旁邊的兄弟急忙拉住了他。
倒是井明說道:“郎中大哥,我爹他怎麼樣,你應該最清楚,你覺得怎樣好,就怎樣吧,讓我爹少受點兒罪,他這一輩子活得已經夠不容易了……”說完這話,在場的人無不下淚。
郎中聽了默默點頭,說:“有兄弟這句話,我就明白了。我這就讓井鐵匠醒過來,你們爺兒倆也做個告別吧!”說完吼了一聲:“拿酒來!”
旁邊有人搬過了酒罐,郎中舀出一瓢來,喝了一大口,朝井鐵匠的臉上噴了下去:“噗!”井鐵匠的眼皮兒動了動,但還沒有醒過來一連噴了三口酒,井鐵匠才深吸一口氣,睜開了眼睛。
“爹!我是井明,是你兒子啊!”
“井……明,你沒事兒吧?”井鐵匠艱難地說。
“我沒事,我沒事,是我小牛叔把我帶到這兒來的!”井明哭著說。
此時李牛也上前去,握著井鐵匠的手說:“老井啊,你命大,一定好好活著,等你好了,老弟我還要帶你去逛一趟窯子,讓你也開開眼界呢!對了,把世兄井明娃也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