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荷呀綠荷,今晚你是成了新娘了,可是你牛哥呢……我現在就在你這綢緞莊受苦呢……李牛呀李牛,沒想到你竟然是如此下場……”
想著想著,實在是太困了,李牛不禁打起盹,做起夢來——
“牛哥,你終於來了,你讓人家好等!”金碧輝煌的屋子裏,綠荷身穿大紅,端坐紅燭之下,笑盈盈地說。
“綠荷?怎麼是你?你不是嫁給那個張老板了嗎,怎麼在這裏啊?”李牛納悶地問道。
“這不是放心不下你嗎!牛哥,你不知道你不在的這些天裏,妾身這一天天都是怎麼過來的……”說著,綠荷的眼睛紅了,淚水骨碌一下滾出來,在俊俏的臉蛋兒上滑過。
“喲喲別哭啊,你牛哥這不是在的嗎,別哭了啊……”李牛急忙伸手去擦。
“牛哥!”說完,綠荷撲進李牛的懷裏,嘴巴貼著李牛的耳朵,吐氣如蘭,輕輕地說:“牛哥,今晚上綠荷想讓你可勁兒疼……”
“綠荷……”李牛將綠荷緊緊抱在懷裏……
“牛哥!牛哥!是你嗎?”李牛聽到有人低聲叫自己,忽地驚醒,隻見綠荷身穿嫁衣,正站在柴房門前。月光照在綠荷身上,她仿佛是從天而降一般。
“嗚嗚……嗚嗚……”看到了!看到了!正是綠荷!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綠荷!李牛想發出聲音,無奈自己的嘴巴被破布塞著,隻能發出這樣的聲音。
李牛從地上站起來,由於腿抽筋,差點兒栽倒在窗前,他的雙手被反綁著,隻好用下巴掛著窗沿兒,才總算沒有摔倒。
借著月色,綠荷終於看清了,正是自己孩子李夕的父親李牛!那左邊鼻翼上,分明還掛著那個黑黑的痦子!綠荷低聲喚道:“牛哥!真是你呀!你偷誰不行,非要到這兒來偷呀!”
“嗚嗚……嗚嗚……”李牛此刻有千言萬語要對綠荷講,可是他隻有嗚嗚!
綠荷見狀,急忙拔去那團破布。由於被塞時間過長,李牛的嘴巴被撐開已久,一時間還緩不過勁兒來。他美美地喘了幾口氣,這才開口:“綠荷,你還好吧?”
“別管我了!你這些日子去哪兒了?怎麼不來找我?要不然,今晚上洞房花燭,就是我和你了!”說著,綠荷鼻子一酸,眼淚鼻涕嘩嘩地流了出來,她急忙用袖子去擦拭。
“別!你的新嫁衣……算了,擦吧擦吧!”李牛瞬間想到,這他n的,是那個姓鄭的鱉孫置辦的嫁衣,髒了也無所謂!
哭著哭著,綠荷突然停住了哭泣:“牛哥,你快走吧!姓鄭的明天要殺你呢,你快逃走吧!”說完,就拿出柴房鑰匙,打開了門,急忙去解李牛身上的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