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荷和李牛兩人頓時一個激靈,綠荷的心就要跳到了嗓子眼兒,趕緊停了手,縮了身子,靜等一陣兒,不見動靜,才又開始解繩子。
李牛邊被解繩子邊低聲對綠荷說:“綠荷姐,多謝你了,我這次要是能離開,一定還會來的!我一定要帶你一起走,咱們跑得遠遠的,誰也找不著!我要娶你當老婆,讓你給我生娃,生一窩賊娃子!專生男娃,全長著小牛牛……”
“別說這些沒用的了,我隻要你好好的就行了,記住,別再幹這些偷雞摸狗的事兒了,啊!”綠荷解開了他,鄭重地扶著李牛的肩膀,看著李牛的眼睛說。
“行!不幹了!聽你的,再也不幹了!”李牛說。
“你看著我的眼睛,發誓!”綠荷盯著他說。
“好!我發誓——對了,要不是我那次去偷東西,怎麼能遇見你呀綠荷!”李牛突然轉換了話題。
“你……!好了好了,快走吧!”綠荷推他走。
“綠荷!……”李牛將綠荷緊緊地抱在懷裏,頓時那日思夜想的香味兒又彌漫在他的鼻腔和全身!
李牛再也忍不住了,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重新蘇醒,熱血沸騰,牛心狂跳,他一下子將綠荷撲倒在柴房的幹草之上。綠荷緊咬嘴唇,努力壓抑著,使自己不發出聲音來……
激情過後,綠荷抱著李牛說:“牛哥,你知道嗎?我生了咱們的孩子,他馬上就一歲了,我給他取名叫李夕。不過,以後恐怕要改姓鄭了!”
“真的?我李牛也有孩子?是哪個晚上的事兒?你能確定是我李牛的?”李牛一陣狂喜,但又不無擔心地問道。
“那賊眉鼠眼的,不是你的種是誰的!”綠荷伸手朝李牛的胸前使勁擰了一把。
“噝……疼!”李牛咧嘴道。
“牛哥,嗯……你的膽子真不小!奴家的身子已經是別人的了,倒讓你當了一回新郎,真是便宜你了……現在你總該走了吧,再不走,恐怕天就亮了,你可就真的走不了了!”綠荷嘴上說著,卻依然緊緊地抱著他。
“走不了就不走了,反正我今晚上早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你知道嗎,姓鄭的說了,他要閹了我呢!我李牛是誰呀,全憑著這四兩肉給我的樂趣,這一輩子才算是沒有白活呢,如今有了今晚上的這一回,也算是值了……”李牛口是心非地說道。
“不!你算是值了,可我還沒有夠呢!我還等著你將來有一天能娶我呢!我還要給你生好多好多的孩子呢!快走吧,聽姐的,啊!”綠荷說完,在李牛的臉上的那個痦子上深深地一吻。
“咣!咣!天幹物燥,小心火燭!四更!”這時,打更的聲音依稀從城中街道傳過來。
“這都四更了?”綠荷爬起來,驚叫道,“快走吧牛哥!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說完就要伸手去拉李牛。
李牛表麵上說不走不走,其實作為一個男人,他當然知道自己那塊肉的重要性,所以一個鯉魚打挺迅速起身:“綠荷!那我走了!我還會回來的!等著我!”說完便探出頭去,左右一看,找好方向,迅速跑過院子,一躍而起,翻過牆頭不見了。所謂的高牆大院,在李牛這裏,根本算不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