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査惱? 遇上李夕 杠上杜康(2 / 2)

“怎麼這麼少?”井明心想。在黑山的時候,他也不大喝酒,平生喝得最多的一次,就是新婚之夜。而且從來沒有買過酒,爹活著的時候,也好像從不喝酒。

“夥計,像這麼一罐子酒,多少錢?”井明指著櫃台上放著的一大壇酒。

“這個啊?先來聞聞這酒香!這個就算便宜,也得三十個錢,不過我可以給您優惠價,二十七個錢,你就可以帶走!”酒保驚奇地看著井明,舀出一勺酒來,湊到井明的鼻子邊上。但隨即眼中的火焰又熄滅了。因為從他的這身打扮看,也就是問問而已,絕對出不起這個價錢。

果然是撲鼻的酒味兒。井明隻知道是酒味兒,卻分辨不出是什麼酒。

“哦……這個給你,這壇酒我要了,對了,有什麼下酒菜也包一些來!”井明說著,將一個銀塊放在櫃台上。

李夕道:“哥哥,不妥不妥,這樣不妥,怎麼能讓您破費……”

井明道:“應該的!我今兒高興!哥哥雖說並不富有,但也不至於沒有喝酒的錢!兄弟,放心吧!”說著將櫃台上的五個錢放進了李夕的手裏。

“好好好!客官,您稍等!我去去就來!”酒保急忙三步並作兩步進入內室,隨即一個滿臉胡茬的矮胖中年男人顛顛兒的跑出來:“是哪位客官要酒菜啊?喲,原來是您二位啊!”看著眼前的銀塊,老板的眼睛眯得更小了,在昏黃的燭光下,顯得更賊。

“這一壇子酒,再弄些下酒菜,夠三個人吃的就行。”井明道。

“好嘞!您等著!”老板顛顛兒的又回去了,半天才出來,卻是從裏麵又搬出了一壇來,還有七碟子八碗十幾個下酒菜,雞肉牛肉啥啥的弄了整整兩個高高摞起來的食盒。

“我要這壇……”井明指著櫃台上的那壇酒道。

“這……”老板四下裏看了看,才使勁兒瞪著小眼睛對井明說道:“這個啊,不瞞客官說,這壇酒,是摻了水的!要不然怎麼會便宜呢!窮苦人啊,想喝酒,還想喝好酒,又拿不出錢來,怎麼辦?我是賣酒的,又不能不掙錢,所以呀……莫見怪!莫見怪!因為小哥您是大主顧,我才給您講這個!剛才給您抬出來的,這可是咱珍藏多年的、純正的好酒!”

“啊……明白了!老板您是講究人!”井明對酒老板豎起了大拇指。

“您看是給您送到府上去呢,還是……”老板臉上堆著笑問。

“不用了,我們自己帶回去就行!有勞了!”說著,井明將食盒遞給李夕,自己就要彎腰去搬酒。

“客官,還要點兒什麼?”老板問。

“夠了,就這些!”井明道。

“可是……您給的銀子,買了這些,還剩不少呢!……”

“賞你了!”井明說著,搬起酒壇要走。

“多謝多謝!歡迎再來!客官慢走!——好大的力氣喲!”老板一邊拱手送走二位,一邊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