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主要還是因為這馬彪自從搖身一變,成了“玄山道長”之後,人是越活越瀟灑,也越來越幽默了。
“難道道長知道其中的隱情?”京士烈問道。
“略知一二。”玄山道長輕盈地跳了過去,蹲在太師椅上。
“講給本鐵匠聽一聽可好?”京士烈道。
“什麼鐵匠……從沒聽說過鐵匠家裏還有書房!鐵匠是假,教書先生是真吧?”道長一挑長眉,說道。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嘛!——別打岔,你倒是講啊!”
“去年秋天的時候,這丁昆大帝還到黑山去,找我要什麼‘續命丹’來著!我還琢磨著要不要把這‘銷/魂/蝕/骨/散’的真相說出來呢,他倒是給我講了一個事兒……你知道那個什麼‘藥渣’的故事嗎?”
“什麼‘藥渣’啊——哦,知道,知道!當年李牛叔叔給我講過!怎麼了?”
“知道就好!丁昆說啊,別看天朝與北域關係近些年來相對和平,那是有代價的!每年天朝要給北域進貢相當數量的精壯男子,不知道做什麼用,隻知道這些人被放回來的時候,全部都被吸幹了精髓,很快就一命嗚呼了!”
“有這等事?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攝魄’之獸?”
“井明,你小子竟然知道這個?你是從哪兒聽來的?”玄山道長一聽,頓時來了興致,兩眼放光。
“用不著這麼大驚小怪的,我也是從古書上看到的。說是在遠古時期,北域曾有一種怪獸,名曰“攝魄”,似人而非人,赤目長舌,身長十丈,長生不死,專攝男子魂魄,以壯大自身法力,後來被後羿的徒弟逢蒙用神箭射中一目,流血成河,化為黑水,後來此獸不知所蹤……不過是些無稽之談,哪有這樣的事情!”
“是嗎?那就是了!一定是這樣的!北域一定是養了這麼一頭怪獸,故而需要很多精壯男子來供其享用,所以就不斷要求丁昆貢獻男子到那裏去!”
“那與丁昆出征北域,又有什麼關係呢?難道是為了捕獲這隻怪獸?”
“那倒不一定,畢竟,丁昆未必知道‘攝魄’之事啊!但很想擺脫北域的逼迫,倒是其中一個重要原因!你想啊,如果能使北域臣服,豈不是天大的功勞?況且,還可以借著對外打仗的名義,轉移百姓的視線?”
“那倒是!——所以,道長的意思是?”
“倘能如此,咱們豈不是有機會了?嗯?”玄山道長對京士烈擠眉弄眼。
“尊敬的玄山道長,請不要一口一個‘咱們’,我京士烈——記住,本人姓京,名士烈——從來沒有加入過你的那個什麼‘血手印’組織,也不感興趣,況且,本人並不苟同你們用這種手段來伸張正義……”
“打住打住打住!別用你的那一套來勸本道長!別忘了,你小子讀書識字,還是貧道教你的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