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沒那麼容易!——察合曼,米麗莎死了,別人怎麼沒有找我,倒是你來找我呢?你是不是和她有什麼特殊的關係啊?米麗莎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你的種啊?”
“不是不是!尊貴的的阿依古麗,這絕不可能!據我所知,米麗莎隻和一個男人好過,那就是地裏達爾!她為了地裏達爾,明知自己不可能從你手中搶到他,但還是去鬧了婚禮,難道不正說明,她是愛著地裏達爾的嗎?她既然愛著地裏達爾,自然肚子裏的孩子,是地裏達爾的啊!”察合曼的推理,毫無問題。
“嗯,接著說啊!”阿依古麗道。
“至於為什麼她的父母沒有找您,是因為她父母還不知道米麗莎已經被送回部落了;再說了,即使他們知道了,也不可能會找您的,這個其中的原因,您也知道,咱們神鹿部落的傳統是已經和別的男人睡過的女子,她的任何事情,父母都是不能過問的……”察合曼繼續說道。
“也是。那為什麼求情的是你而不是其他人呢?”阿依古麗繼續問道。
“這個……是這樣的,我到黑森林裏去打獵,正好就遇到了他們兄弟二人。所以我就迎接他們來到了這裏。您知道,我們神鹿部落的傳統,對待客人的事情,要從頭管到尾;而這事情恰好就是米麗莎的,所以……”
“嗯……好吧,說得倒是還算有理。我想神鹿之靈求情可以,可是你知道的,神鹿之靈不是輕易能夠請得到的,它需要喝我的血才行。那……你用什麼補償我啊?”
“什麼?喝血?怎麼這草原上的事兒,都是血來血去的,聽起來就瘮人……”京長風心想。
“尊貴的阿依古麗,我願意將我家裏的一張鹿皮獻給您!”察合曼道。
“一張?察合曼大哥,你可是真大方啊!”阿依古麗冷笑一聲。
“那……兩張!兩張鹿皮可以了吧!”
“本來呢,如果是別人,兩張鹿皮,應該是綽綽有餘了,不過誰讓她是米麗莎呢!察合曼大哥,你再想想,你家裏還有什麼是我想要的呢?”阿依古麗話說得竟然這樣明白。
“尊貴的阿依古麗,這……我家裏實在是沒有別的了!我爺爺留下的那張獵虎弓,已經被父親獻給您的父親紮脫哈了;那些虎牙虎骨什麼的,也都獻給了紮脫哈大人,被當做禮物送給了各個部落,現在就隻剩下那張虎皮了!”
“對呀,察合曼大哥,你總算是想起來了!我阿依古麗要的,就是你那張虎皮,聽說它比一般的虎皮要大很多呢!可以一直無緣相見。怎麼,察合曼大哥,你舍不得嗎?”阿依古麗冷笑道。
“這個……我……我在我父親臨終前發過誓的,無論我的家到了怎樣的地步,我也不能將虎皮賣掉……”
“是嗎?你是怎麼發的誓言,我管不著;再說了,你是不是發過這樣的誓言,我又沒有親眼看到,怎麼知道呢!反正,今兒如果想讓我做這個事情呢,就把那張虎皮送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