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仆人……”熊敦仔細打量了一下亞麻迭,隻見他瑟瑟縮縮,實在是猥瑣不堪,“仆人……有意思!”
“怎麼?大哥有興趣?我就把他送給你如何?”巴德聽話音,熊敦似乎喜歡亞麻迭。
“巴德兄弟,你過來,借一步說話。”熊敦招呼巴德向前走了幾步,然後對著巴德的耳朵道:“你這個仆人,絕對不是什麼好鳥!”
“你看出來了?”
“不知你信不信,我熊敦看人,八九不離十。你看他尖嘴猴腮,目光遊移,手腳不安,必是奸人!你也夠膽大,敢用這樣的人當仆人。”
“你是說他遲早會成為禍患?”
“那可不!”
“放心吧大哥,我既然讓他跟著,就有本事收拾他!”
“啊……哈哈!”“哈哈哈!”兩人突然哈哈大笑,都朝著亞麻迭看。
亞麻迭心裏更加沒底了,他很想逃離這個地方,但又知道自己怕是無路可逃。
“巴德兄弟這次來,我看怎麼沒帶弓箭,難道不是行獵?”熊敦突然發現了異樣,問道。
“唉,一言難盡啊!”巴德將自己的部落被赤狼所劫,自己涉險逃脫的事,簡單地告訴了熊敦。
“既然如此,那就留下,反正部落也沒了,你也沒有家眷,就加入我們黑熊部落,如何?我引薦你見我們的酋長!”
“如此,多謝了!”巴德朝著熊敦深深一揖。
“走,先到我家裏吃飯,歇息!”熊敦說著,讓自己的大虎跟在後麵,自己挽著巴德手臂走在前麵,亞麻迭像隻瘦狗一樣,跟在大虎的屁股後麵,戰戰兢兢。他生怕這斑斕猛虎猛一轉身,將自己納入腹中。
第二天,熊敦帶著巴德去見黑熊部落酋長,將亞麻迭留在家裏。亞麻迭人地兩生,隻得乖乖等著巴德回來。
二人見了大汗,巴德說了自己部落的遭遇,黑熊部落酋長道:“你們金犬部落與野狼部落相爭已久,草原諸多部落,哪個不知?本酋長知道,早晚必有一戰,不是你死,就是他亡。前些日子,我聽說是金犬部落偷襲野狼部落失利,酋長多哥被殺,但是野狼部落也元氣大傷,隻剩下了幾個男人,有這事吧?”
“是的,隻剩下了兩個帶把的。”不用說,這兩個,指的就是艾爾肯和京長風了。
“所以呀我就料想,恐怕這回,兩個部落得消停一陣兒了。這才幾個月呀?怎麼又鬧起來了?野狗部落隻剩下了兩個男人了,竟然也能打敗你們?笑話嘛!”
“酋長大人,這一次,我們金犬部落敗在人禍!是亞麻迭酋長失了人心,被新酋長取而代之,但新酋長荒、淫、無度,招致暗殺,從而一敗塗地。這一回,金犬部落徹底亡了!”
“不是還有你嗎?怎麼能說是亡了呢?”酋長反問道。
“我……”巴德語塞。
“小夥子,你難道沒有聽說過嗎?遠古時候,黃帝大戰蚩尤,蚩尤斷首,仍能以乳為目,以臍為口,手執幹戚以舞;春秋戰國,越王勾踐賤為奴隸,為吳王牽馬墜蹬,隱忍十九年,一舉滅吳;楚漢之際,英雄輩出,漢王劉邦在鴻門宴上,借如廁之機以逃,尚能卷土重來,高唱‘大風起兮’——你也是堂堂男兒,怎能如此垂頭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