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心慧心裏一涼，李樹仁為的隻是在李沁萌麵前澄清，根本就不是關心她。雖然早就知道，可心裏還是不免難過。
“如果不是因為這點事，你是不會來找我的，對吧？你根本不關心今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吧？你在乎的隻是在你女朋友麵前證明你的清白。”
李樹仁低頭不語，很顯然，如果不是因為這點事，他壓根不會出現在她麵前。
“當然，我這麼髒的一個人，哪配得上你關心呢。”王心慧笑得有點淒涼。
“不過還是謝謝你，真的謝謝你，讓我感受到我還是一個有尊嚴的人。”
李樹仁看著極其悲傷淒涼的王心慧，他不想問也不關心今天晚上的事情，他雖然沒出入過這種場合，但是他認為小姐這個行業本就有許多常人不能接受的事情吧。
“好，那我就跟你說說那個晚上我們是怎麼睡到一起的。”
李樹仁來了精神，抬頭看著她，等待著她的後文，他的手機已經調到錄音界麵，就等著她開口，然後點開始。
“說起那天的事情，就從你女朋友開始吧，真羨慕她啊，可以活得那麼坦蕩。不用看男人的臉色，不用估量著男人的錢包厚度然後決定用什麼手段去逢迎。”
“總是那麼一臉單純的樣子，好像對什麼事情都那麼有自信——是的，這就是自信。我可以看得出，你跟她在一起，一定是你上趕著哄著她，真讓人嫉妒。”
王心慧閉上眼，停止繼續。
李樹仁等了十幾秒，王心慧還是沒有繼續，他小心地叫了一聲，“王小姐？”
王心慧睜開眼睛，懶懶地看著李樹仁，“是的，真讓人嫉妒。我過得什麼樣的生活？討好男人，討好各種男人，給我錢就行。到現在活成什麼樣子？有的人根本不把你當人，就把你當寵物，當貓當狗，輪流把玩，這樣他們才覺得有意思，真惡心。”
李樹仁對這些一點也不感興趣，他感興趣的隻是那個晚上發生的事情，可是看著已經近似囈語的王心慧，他隻能耐心等待。
“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我的故事，我本來也該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有一個愛著我的男人。就當一切都看似要圓滿的時候，我被人玷汙了，他就不要我了。”說著，王心慧又嗚嗚嗚嗚哭泣起來。
李樹仁皺了皺眉頭，照這個進度，什麼時候才能講完。
“然後，就是你看到的今天，我一個人生活到今天，真是不容易啊。”
李樹仁的手機響了起來，母親電話，李樹仁示意接個電話。
“喂，媽，我有個朋友喝醉了，晚點回去，你們睡，別等我。”
掛了電話，王心慧“嗬嗬嗬”笑起來，“真好，我還有你這麼幹淨的朋友呢。”
“王小姐，那天晚上的事，能跟我說一說嗎？”李樹仁提醒王心慧。
王心慧閉著眼睛，沒有理會李樹仁，繼續說，“她叫什麼？萌萌是吧？真讓人羨慕，多純潔的女孩，有好的家庭，有好的教育，有各種人的追求，真讓人羨慕……”
“她竟然可以這麼坦蕩，對你那麼冷淡，你都不嫌棄。還有那個容若，一副高清的模樣，是她前男友是吧？連個正眼都不給我，卻對你的萌萌這麼上心——她卻冷淡的要命。”
“她憑什麼這麼高傲呢，真是讓人嫉妒。”
李樹仁皺了皺眉頭，這都是什麼邏輯，兩個素不相識的人，竟然可以因為這些挨不著邊的事情心生嫉妒。
“我如果睡了她的男朋友，她會怎麼樣？嗬嗬嗬……”
“那我睡睡試試，讓她高清，讓她看看她男朋友跟另一個女人上床，她是什麼滋味。”
李樹仁真想大罵她幾句，可現在隻能忍著。
“我看到她出去了，我就去你房間了——沒騙你，你給我開的門。嗬嗬嗬”王心慧又是一陣輕笑。
“我喂了你一杯水，水裏放了藥——別他媽問我藥從哪裏來，我哪知道我包裏為什麼常放著藥。”
李樹仁忍不住了，“你太過分了！”
王心慧睜開眼睛，“我過分嗎？我有什麼好過分的，我都沒抱怨老天爺對我這麼過分，你憑什麼說我過分？”
李樹仁站起身，“就這樣。”
李樹仁往門口走去。
“嗬嗬嗬，男人果然都是一個樣子，達到目的就他媽的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