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禁就在這時才緩過神來,薑昆竟然已經奇跡般的死在了他的刀下。
他向著恐怖氣息傳來的地方望去,隻見一群人正快速的向著這邊走來。
三個老者和十多個青年男子。
三個老者,一個身著青衫,一個身著紫衫,一個身著灰色長袍,看起來都有些仙風道骨的模樣,雖都上了年紀,可並不顯得老態龍鍾,單是從視覺上看,就比薑昆厲害許多。
十多個青年男子行動起來也都是身輕如燕,步履矯健,十分的迅速。
獨孤禁明白,是青璿聖地的人來了,這下搞不好是真的要留下來了。
這些人看到眼前的一幕,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隻是簡單查看了一下莫長老和薑昆的屍身,便把目光對準了獨孤禁。
莫離和薑昆,每個人都死於刀傷,而一把鏽跡斑斑的刀,此時正緊緊地握在獨孤禁的手裏。
不用解釋,誰都能猜得出發生了什麼。
所以獨孤禁也沒解釋。
那個灰色長袍的老者就站在獨孤禁的前麵,盯著獨孤禁,看了半晌,突然說道:“在下薛瑾,乃青璿聖地長老,不知閣下是?”
“獨孤禁。”
“哦,獨孤公子,莫離長老閉關三十年,今日才出關,不知可有什麼地方得罪你了?”
“沒有。”
“是青璿聖地什麼地方得罪你了?”
“也沒有。”
“那你為何取走莫離長老的性命?”
“我說我不知道,你信嗎?”
薛瑾聽到獨孤禁這麼說,微微愣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而後又緊緊地握起了拳頭。
“那薑昆呢?”
“薑昆,他該死。”
“殺人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知道。”
“所以呢?”
“開始吧!”
獨孤禁不想再多說些什麼,他不喜歡被人當犯人一樣的審問,更不喜歡看別人一副假惺惺的樣子。
薛瑾歎了一口氣,正欲向前走,不料身旁的青衫老者攔住了他。
“師兄,對付這種小嘍囉,還用的著您親自動手?且看我去收拾他。”
薛瑾點點頭,又說道:“莫離長老和薑昆師弟都敗在了他的刀法之下,可見他的刀法一定有過人之處,你且小心一點才是。”
青衫老者微點下頭,算是應和,而後把目光轉向獨孤禁。
獨孤禁心裏也在盤算著,這下事情難辦了,三個長老,看起來一個比一個厲害,即使他有破碎的聖靈石,不太畏懼他們的攻擊,可三個長老,一個接一個輪流著和他打也能把他累死。
“這樣吧,十招,我讓你十招。”獨孤禁瞪著青衫老者狂妄的說道。
“無知小兒,不知天高地厚,膽敢信口雌黃,看我今天不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等你就見識過我的傲天拳,你的嘴就沒那麼硬了。”青衫老者氣的胡子都翹了起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在交手時說要讓他招,他何曾這樣被別人侮辱過。
“就衝你這句話,還說什麼讓,你的傲天拳不是挺厲害嗎?我站在這裏讓你打十拳。”
“如果挨了我三拳還沒有死,就算我輸。”
青衫老者無比的震驚,他實在想不出獨孤禁為何會如此猖狂,要知道傲天拳凶狠霸道,剛硬淩厲,講究以氣為主,拳形相輔,可謂是青璿聖地的上乘拳法,而青衫老者更是以傲天拳聞名於各位長老。
在年輕一輩的人中,能著不動挨他三拳的,可能有嗎?
難道獨孤禁是被原來的勝利衝昏了頭腦?或者獨孤禁本來就是個傻子?青衫老者實在想不出獨孤禁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剛剛青衫老者還很輕鬆的樣子,現在卻謹慎了許多,他不得不疑心,眼前這個少年的行為實在讓人捉摸不透。
一個陌生的少年,在青璿聖地的腳下,當著青璿聖地眾弟子的麵,殺了青璿聖地一個閉關三十多年的長老,而後不僅不逃跑,還順便又解決了一個青璿聖地長老級的強者,現在竟然要讓青璿聖地的另一個長老打他三拳,這些聽起來比任何笑話都讓人感到荒誕。
“打呀!怎麼不打了?我還在等著呢!”獨孤禁輕笑,很不服氣的瞪著青衫老者。
青衫長老眯著眼睛盯著獨孤禁的笑容,在他看來這笑容有著一絲詭異,這笑容,越看越別扭。
沒辦法,打就打吧,反正自己似乎也不會吃什麼虧。青衫老者嘴角露出一絲獰笑,緊緊地握起了拳頭。
傲天拳凶狠勇猛,青衫老者絲毫不敢大意,他不信獨孤禁可以抵擋得了他的三拳,但他不得不防備,他不能讓意外發生,更不能丟青璿聖地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