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現在水風遠監國，宮中所有事情他說了算，“哦，那還有一件事。過不了幾日我會去趟北朝，什麼時候回來不清楚，這段事情裏，你有暗雲的令牌，可以自行吩咐暗雲的人為你做事。”
水千絕眼底閃過一抹深邃，“北朝？”
“恩，暗雲在北朝的分部出了點事，需要我親自過去。”
男子的眼眸穆然幽暗了起來，隻是他此刻低著頭，鳳若年並沒有發現。
“還有一件事？”
鳳若年頓了頓，“我會將鳳奇端和淺裳兩人都留在太子府……鳳奇端年齡不小了，我想將他送去念書。”
水千絕將眼底的感情瞬間抹去，抬頭看著鳳若年，聲音裏透著一絲波動，“我會請先生來府裏教書的，隻是淺裳為何也要留在太子府？”
“太子府那麼大，多她一個人也不擠。”鳳若年嘴角一撇，去北朝這一路上危險重重，她沒有那麼多心思能放在淺裳身上，而她連及笄都沒到，跟著她去冒險還不如乖乖呆在太子府，照顧和保護鳳奇端呢。
“你知道北朝前去十分凶險對嗎？”
鳳若年怔了怔，不明白男子此番話的意思，“是。”
“但你依舊要去。”語氣竟然有些莫名的憂鬱。
“是。”
水千絕眼底一抹異樣劃過，他看向鳳若年，一字一句說道：“留下可好？”
而鳳若年卻是不假思索，用比水千絕更加鏗鏘的語氣，堅決道：“不好。”
男子的目光直射鳳若年的眼底，令她感覺到一陣的不適應，好似自己所有的心思都會被看穿一般。
水千絕無奈歎了口氣，看著鳳若年的目光多了一絲縱容，“還記得那個賭約麼？”
“記得。”
“願賭服輸，那麼如今我的要求就是，你必須完好無損的回來。”
鳳若年一怔，卻沒有多說什麼。
多年後鳳若年看著眼前的男子回想起這一幕，忽然有些哭笑不得，她拉起男子的手，戲謔問道：“其實你很早就開始喜歡我了對嗎？”
“好，我答應你。”
那夜是初夏的月光照在身上，就連微風拂過都透著絲絲暖意。
水千絕的書房徹夜燈火通明，而太子府另一邊的院子裏，鳳若年連續翻了好幾個身，這才隱隱有了些睡意。
水千絕的要求有些莫名其妙，卻讓她覺得他有什麼事情在瞞著她。
翌日，鳳若年讓暗雲的人和水風遠會合後，便回府照顧鳳奇端了。
“端兒，”鳳若年溫柔道，“再過幾日，姐姐和太子哥哥請先生來府裏教你念書可好？”
男孩靈動的雙目倏然睜大，可而後又耷拉起了耳朵：“端兒想讓姐姐和太子哥哥教端兒念書。”
鳳若年一怔，心底一處柔軟的角落的觸及，她揉了揉鳳奇端紅潤的臉蛋，“姐姐和太子哥哥都很忙，沒有時間陪端兒，也沒有時間教端兒念書。”如今，若是她能留下，她定不會選擇離去……隻是現在根本沒有選擇擺在她麵前，她若是留下，北朝那邊的暗雲分部漏洞便會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