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蘇秦丞相,範均大人有書信交給丞相。”趙淵說著,拿出了在臨淄時範均交給自己的書信。書信中也有對趙淵的引薦之意,但林氏七兄弟既然先到了,趙淵自然也是用不著書信作為引薦,但恐怕書信中有要事相告,趙淵也就拿了出來。
“哦?範均先生在下也仰慕已久,確是一位賢人智者,不知信中如何說法?”說著,蘇秦接過了竹簡書信,直接打開看了。
蘇秦看著看著,臉色卻緩緩變得沉重起來。趙淵在一旁看著,略感疑惑,範均先生在信中說了什麼?
蘇秦看得並不快,相反,他一個個字認真地看過去,是不是還抬頭看一眼趙淵,眼中帶著奇異的神色。
蘇秦看完書信,神情嚴肅地緩緩收起,歎了口氣,隨即說道:“範均先生真乃智者,慧眼如炬,蘇秦甚是佩服。”
趙淵甚是奇怪,忍不住問道:“敢問信中寫了什麼?為何蘇秦丞相這麼說?”
蘇秦神色複又轉為柔和,道:“信的內容,還是不要說出來的好。而且,我希望永遠沒有必要說出信的內容。趙淵,如果有一天,我或是範均先生告訴了你七國之亂的真相,若是有求於你,請務必答允。”
趙淵越聽越是疑惑,但隻能答道:“既有所托,趙淵如何不允?”
蘇秦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蘇秦便先謝過趙淵兄弟的相助了。”說著,他將範均的竹簡放在一旁的書架上。
趙淵眉頭微微皺起。那天晚上,範均對自己也是欲言又止,而此時蘇秦也說暫時還是不說的好。究竟是什麼大事,連手握六國權力的蘇秦丞相也是如此忌憚不已?
“趙淵兄弟,項瑤姑娘,二位連日趕路而來,真是辛苦二位了。但此時蘇秦正逢大劫,便不與二位接風洗塵了,還請見諒。二位今天去客房休息一下吧,明天開始,我就要開始七天七夜的祈禳了,到時候,還勞煩趙淵兄弟代為照看。”蘇秦說道。
趙淵拱手道:“丞相放心,趙淵定竭力相護。”
口中雖如此說,趙淵心中卻泛過一絲憂慮。若是刺客隻是那天在上庸遇到的堂下四刺客之一的水平,趙淵加上林氏七兄弟,應付起來自然是綽綽有餘。但若是樓十四親自闖來……自己真能抵擋得住?
似是察覺到趙淵心中所想,項瑤拉了拉趙淵的衣角,投給他一個鼓勵的眼神。趙淵深吸一口氣,眼神慢慢變得堅定起來:“不論刺客是何人,趙淵定護得丞相周全。”
蘇秦似乎也是察覺到趙淵心態的變化,微笑著點了點頭:“多謝了。二位遠來辛苦了,去歇息歇息吧。”
趙淵與項瑤跟著一個丫鬟來到了離書房並不遠的客房內。項瑤到了房間內,臉色微微一紅:蘇秦丞相的意思顯然是讓趙淵和自己住在同一房間內,是誤會我們二人是夫妻,還是……有意撮合我們二人?
趙淵打量了房間幾眼,見房間寬敞幹淨,心下覺得滿意,也就沒有多想什麼。
項瑤在房間裏走了一圈,就在桌子旁坐下,雙手托腮,一言不發地不知在想些什麼。
“趙淵兄,項瑤姑娘,你們來了!”門外響起了叫聲,正是林氏七兄弟一聽趙淵二人到了以後,立刻過來了。七人也不等趙淵二人應答,直接走進門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