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淵見項瑤不理會自己,也沒辦法。但項瑤不再策馬亂跑,趙淵也不用擔心她會遇到危險,便默默地跟在後麵,不再說話。項瑤也並不主動與趙淵說話。
二人騎馬快步而行,不多時便已到午時。
“瑤兒,差不多到正午了,前方正好有個小村,要不進去歇息一下,也給馬匹喂點料喝點水?”趙淵見這樣兩個人都沉默不言也不不好,況且前方也確實適合補給,便出言問道。
項瑤依舊一言不發,微微撅了撅嘴,輕哼一聲,偏過頭去,但卻勒轉了馬頭,朝前方的小村出而去。
趙淵無奈苦笑一聲,緊隨而去。
片刻之後,二人進了村內。
原本,去魏國大梁大概需要三日腳程,但這半日卻耽擱了許多。如果以這樣的速度,隻怕五日才能找到廉頗將軍。趙淵心中微微焦急,項雲將軍處軍情緊急,自己本該迅速去尋廉頗老將軍才是,偏偏值此關頭又惹了項瑤不開心,實在不知如何是好。
項瑤率先騎馬而走,在村頭一家小酒館外下了馬,並不回頭向趙淵看上一眼。
趙淵隻得跟在她後麵,也下了馬,將兩匹馬拴在門外,隨著項瑤進門。
“店家!來五斤燒酒!”項瑤一進門,立刻找了正中央的桌子坐下,高聲叫道。
趙淵剛一進門,聽到項瑤這一喊,嚇了一跳,忙上前坐她對麵,輕聲說道:“瑤兒,你這是幹什麼?你生我氣就算了,又何必這樣?”
項瑤聽趙淵的輕聲勸解,心中一軟,趙淵的一聲“瑤兒”讓剛生完氣的項瑤又是鼻子一酸。但項瑤又硬起心腸,厲聲喝道:“關你什麼事!你自己去找你的韻兒姑娘,我是你的什麼人,你憑什麼管我!”
趙淵聞言一愣,他實在沒料到項瑤居然會對他這般大吼。
趙淵麵色尷尬,隻道是自己讓項瑤太過傷心,使得她想要借酒消愁。
“那…你少喝點,少喝點……”趙淵勉強一笑,說道。
項瑤本不忍對趙淵如此大吼,實在是硬下心腸才勉強對他凶起來,卻見趙淵絲毫不怒,反而還勸自己,不由得又是心頭一痛,強忍住沒有表現出來。
趙淵輕輕歎了口氣,讓店家拿了一些填得飽肚子的東西先上來,免得項瑤空腹喝酒傷身。
店家自然看得出來這二人有了什麼矛盾,在一旁也是輕輕搖了搖頭,不去招惹二人。看那男的腰佩長劍,顯然不太好惹,此時又在鬧矛盾,自己少說話為妙。
上酒終究比上菜快,五斤燒酒被擺在了桌子上。
趙淵微微蹙眉:這店家好不曉事,不上菜卻先把酒拿了上來。趙淵四顧尋那店家,卻並未瞧見他的蹤影,向來是去忙活去了,便隻得作罷。
項瑤一把拿過酒壇子,滿滿一碗燒酒倒在碗裏。趙淵伸手剛與勸阻,項瑤搶先一仰脖子將整完酒一口氣喝了進去。
趙淵瞧得心中焦急:燒酒性烈,就是一般的大老爺們也是用杯喝,如項瑤這般一碗直灌下去,入口之際似乎沒什麼,但過得片刻,必然燒得腹內如火中焚,更何況項瑤馳馬半天,腹中已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