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老舊的已經不成樣子,兩側漏風,屋頂漏雨。這就是未來的茶壺大師王棟的家。
“咚……咚……咚……”
穆博裕搶先敲響門,“有人麼?”
房門打開,露出一張淒黃的女人臉,病泱泱的模樣,秦天他們知道,這個女人應該就是王棟的妻子,王氏。
王氏把門隻開了條縫,所以隻看見穆博裕,沒看見旁邊的秦天三人。她見穆博裕留著個大光頭,就沒好氣的說:“臭和尚,老娘都窮成這副模樣了,沒東西給你!”
王氏說完,就把門用力的一關。
秦天、齊海澤、蘇櫻看著穆博裕怔住的模樣,不禁大笑起來。
穆博裕氣得直咬牙,恨不得一口咬死王氏。
王氏從屋裏聽見外麵傳來笑聲,不知為何,打開門想看個究竟,就看見剛才那個和尚身旁,還站著另外三個人,兩個年輕的男子,和一個漂亮的女孩。
“你們站在我家門口幹什麼?”王氏問。
三人止住笑意,隻有穆博裕還繃著臉,一臉的不高興。蘇櫻走到門前,笑著說:“我們找王棟。”
“你們找他做什麼?這死鬼都好幾天沒回家了。”王氏說到這,眼神有些幽怨,接著忽然想起了什麼,“你們一定是來要債的,我可提前說好了,沒有錢替那死鬼還。”
“要債?”秦天說。
四人簡單一對視,就已明白,準是王棟借的賭債。
“我們不是來要債的,請問王棟在哪?”齊海澤說。
王氏見齊海澤衣著幹淨,說話斯文有禮,確也不像之前要債之人那般凶狠醜陋,便鬆了口氣,無奈的說:“他能在哪,還不是在彙豐賭場。”
彙豐賭場是草葉城最大的一所賭場,也是唯一的一所賭場,更是城內年輕人的聚集場所,三教九流全都有。
有人在此一夜暴富,也有人一夜妻離子散,家財輸盡。
彙豐賭場的口號是:要想富,去彙豐。可是富的永遠的那麼幾個人,窮的卻是一大片,偶爾的贏錢,轉天也就又輸了回去,還是變本加厲的輸。
王棟現在就在彙豐賭場內,三天前他破天荒的大贏了一場,但很快又都輸了回去,就連辛苦借來的幾百兩銀子,也都輸了回去。
賭場很大,裏麵擺滿了數百張桌子,設有不同的賭局,每張桌子前,都圍滿了人,全場充斥著大喊大叫,還有很多輸得光了身子的,依舊不走,在裏麵大搖大擺的晃蕩。
蘇櫻年齡不大,哪來過這種場合,見過這些光身的男人,羞的擋住半個眼睛,跟在秦天身後,緊緊拉住他的衣角,不敢亂看。
整個賭場烏煙瘴氣,呆一會就熱的渾身發癢,秦天也是長這麼大頭一次進賭場,以前家規森嚴,從來沒去這種地方。
齊海澤搖著紙扇,倒是涼快的很,蘇櫻一把奪了過去,想給自己扇扇,哪知這紙扇竟重的很,少說得有百斤,竟是一件武器。
來時的路上,四人關係處得融洽,蘇櫻年齡小,生得可愛,性格活潑,大家不自覺的將她看待成妹妹,使得她也有時任性起來。
四人找了一圈,也沒看見王棟,主要是很多人都圍成一圈又一圈,根本就看不見裏麵的人。
“王棟!”穆博裕忽然扯脖子大喊。
他鬥氣九級頂峰的修為,體內鬥氣渾厚,這時忽然一聲大喊,震得所有人耳朵生疼,紛紛朝他們看來,立時全場都安靜了。心想這人的嗓門夠大。
穆博裕見效果不錯,心中得意,雙手抱胸,掃視全場。
“誰喊我?”在靠近中間的一張桌子前,一個年輕男子忽然回應。
秦天他們循聲望去,果然就是那鏡麵上的年輕男子、未來的茶壺大師,王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