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顆骰子竟然不是六點,而是七點。第七個點是被硬生生刻上去的。
老人傻了,全場人都傻了,寂靜無聲,誰也沒見過這般奇異的事情。
王棟楞住,不敢相信是自己做的,看著空了的骰盅,發現裏麵隻有一根細細的發絲。
這根頭發,就是秦天剛才遞給王棟骰盅時,悄悄放進去的,等王棟開始搖的時候,他就用禦劍術的方法,控製這根頭發,在骰子上又刻出一個點。
齊海澤他們三人,知曉其中緣由後,暗歎秦天修為恐怖,禦劍術他們也已都會,但是用強大的鬥氣,操縱一根細不可見的頭發,在一個不大的骰子上雕刻,他們三人卻是還無法做到,其中所需的精準度和力量的控製,已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贏了!贏了!”王棟興奮的大喊。
老人冷笑一聲,“王棟把你家的錢還回史家,以後可以不用了。”老人說完,扭頭就走了,王棟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離開的賭場。
秦天他們被他邀請到家中做客。
王棟一回到家,就吩咐王氏做些好菜,要好好感謝秦天他們。王氏見王棟幾天沒回家,忽然變得精神許多,也不知什麼緣故,但心中卻是高興,看著他的眼神也溫柔許多,畢竟夫妻連心,看來王棟夫婦的感情還是非常好的。
秦天他們感覺正在拉近與王棟的關係,增加他的信任感,對引導他早日成為茶壺大師,大有幫助,但眾人還有一件事不解,就是史家,為什麼整個草葉城的人都會欠史家的債,還有命?
他們問王棟,王棟正高興,聽到這個神色一變,但想了想也又覺得無所謂,將事情都告訴了秦天他們。
原來草葉城在三個月前,忽然鬧了場瘟疫,許多挨不過的人都在那時死了,活下來的也都身體虛弱,家中的積蓄之前都用來買藥,連飯都吃不起,隻能等著活活餓死,整個草葉城變得像個廢城般淒慘。
這時,史家就突然出現了,給所有人都發了很多的錢財,讓他們去買吃買穿不夠就找史家要,沒人知道史家是從哪裏來的,但都是當成活菩薩對待。這就是草葉城所有人都欠史家的債的緣故。
可是,當草葉城的人們生活慢慢恢複正軌時,卻發現,不時的全身出現奇癢,似要潰爛掉,還會發出難聞的臭味,一開始大家都不知道是什麼緣故,後來有人發現,是因為用了史家的錢。
史家的錢和普通的錢不一樣,摸久了渾身難受,出現怪症。
於是,很多人就開始不用史家的錢,這件事被史家知道了,說草葉城欠史家的債,永遠還不清,揚言誰要是不用史家發的錢,後果不管,有幾個膽大的最開始不用,結果沒出一個月就都死了,死狀殘忍。
說到這,王棟不禁倒吸口涼氣,似乎回想起了當初可怕的場麵。
秦天他們也都聽明白了,個個凝眉,想著這史家到底是什麼來曆,又有什麼目的。
“既然不用史家的錢就會死,那為什麼在賭場時,從很多人都目光中都能看出,其實他們也都並不想用呢?”穆博裕問。
王棟歎了口氣,望了眼在廚房做飯的王氏,說:“為了孩子。很多有了孩子的人家,都是不準許孩子摸史家的錢,大人們受折磨就算了,千萬不能在苦了孩子。史家每個月都會統一發錢,隨便拿,這些錢說也奇怪,出了草葉城使用,就沒有了那些怪症。”
“有沒有人知道史家從哪裏來的?為什麼來?”蘇櫻問。
王棟搖了搖頭,“沒人知道,也沒人敢問,就連史家的真正主人都沒人見過,所有的事,都是下人在做。”
秦天四人互相對視一眼,同時感到這史家有些古怪。
“那你今後想幹什麼?”秦天問。
“明天去把史家的錢都還了。”王棟說,“以後也不賭了,其實你們知道為什麼彙豐賭場那麼多人去賭麼?”
“毒癮難戒。”穆博裕說。
王棟搖了搖頭,“其實不是,所有去賭的人,其實並不是真正為了去賭。”
“那是為了什麼?”蘇櫻迫不及待的問。
“為了換掉史家的錢。”王棟突然壓低聲音說。
“什麼意思?”蘇櫻還是不解。
“應該是他們拿著史家的錢去賭,然後贏普通的錢回來。”齊海澤說。“用這種看不見的形式,偷偷的換掉史家的錢。”
王棟衝齊海澤豎起大拇指,“聰明。”
“那你以後準備靠什麼賺錢?”蘇櫻問。
王棟忽然神秘的笑了下,“做茶壺。”
此言一出,四人同時愣住,互相望著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