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木、水、火、土,五個陣圖,同一時間放出光芒,對應著五道不同顏色的靈氣,毫光大放,整個屋內都被五色光填滿。
秦天與牛九體內,緊勒在五髒的白色鏈子,也順應著浮現出五種不同顏色,並且不斷收緊,像是蟒蛇般要勒死食物,五髒上開始出現一道道深凹下陷的痕跡。
憑借如此強橫的身體素質,和早已脫胎換骨般的五髒,秦天竟也抵擋不住,麵部因痛苦而扭曲,但仍頑強的堅持,岐立不倒,若非神王大鼎被禁錮住,無法調運靈氣,秦天也不會陷入如此陷阱內。
可是,這排行第二的,七絕兄弟第二把武器,陣器,卻具有借助法陣的力量,禁錮別人靈氣的能力,曉玄境內不管處於何種等級的修為,都無一例外的掙脫不了。
他們是真正的,比地下修煉者,還要更處於地下,隱藏起來的殺手。
牛九因受不了劇痛,翻到在地上,弓著身子,禁臠起來,他的頭被雙手抱住,看不見表情,但絕對異常痛苦。
秦天還在強撐著,忍受這突如其來的劇痛,莫名的意誌在支撐著他,告訴他絕不能到下,一路走來經曆了多少苦難,都沒有倒下,這次也絕不能!
忽然,五行陣圖上的五色光,開始晃動,淩亂的毫無方向的照向四周,像是脫離了控製,而變得雜亂無章沒有目標。
之前,五色光籠罩在屋內,使他倆浸在裏麵,限製他倆行動防止離開,但現在五色光唯獨不照射在屋內,偏偏衝到屋外,將這裏所有人一股腦的籠罩在內,反倒偏偏繞過了他倆。
秦天麵上一鬆,體內緊勒五髒的鏈子,忽然鬆散下去,頓時舒服了許多,身體得以重回自由,一定是那最後畫錯的一筆所致,無意間救了自己的命。
牛九全身緊繃的肌肉,也鬆軟下來,仰麵躺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仿佛剛從鬼門關走了一圈回來。
秦天斜倚在櫃子旁,借以省些力氣恢複體力,倆人一站一躺,相視一眼,露出苦澀的笑容,來不及高興,因為這時新的異動發生了!
若是說,因為那湊巧畫歪的一筆,而得以僥幸救了他倆的性命,隻能算是天大的運氣,但也因那畫錯的一筆,導致早已編排精致,不容絲毫改變的法陣內靈氣的,排列方法與靈氣量,發生了微妙的改變。
改變雖不大,影響卻著實不小。
兩個法陣間,相差的區別往往也不過是微乎其微的不同,充其量也就是那麼小小的一筆。一筆之差,法陣便猶如換了另一個。
眼下這個五行法陣就已經產生了天大的變化。
隻見,緊勒在五髒上的鏈子,忽然完全鬆開了,幹幹淨淨的脫離開糾纏已久的五髒,而融入血脈化作無形,尋不見了,但仍舊維持之前五行法陣的厲害之處,禁錮著秦天的靈氣,使他頭疼不已,不知何時能調運起自己的靈氣。
但是,另一個變化接踵而來,血脈開始凝固住,如停止流動的江河,安靜下來,很快又動了起來,以一種不同於之前的流動方式,發生了變化。
血脈開始分成了一小塊一小塊,如獨立的個體,與其他血脈拉開距離,然後,僅僅用如絲般細的血液,鏈接彼此。
縱觀過去,宛如一條奇長無比,曲折不斷,錯綜複雜的鏈子。一環扣一環,環環相扣。
血脈怎麼會突然變成這副模樣,秦天內心驚詫不已,略微有些慌亂,遇到如此奇異的事情,沒有人還能保持鎮定,連成一條鏈子的血脈,究竟要幹什麼?
他發現,變化的不止是自己,還有牛九,比他還要來的誇張,從身體外部開始,產生了令人意想不到的變化。
牛九整個身子,包括雙臂、雙腿,全部並攏在了一起,像是被捆綁住,不能動彈分毫,他驚慌的躺在地上,站不起來,拚命的抬頭,兩隻大眼睛向下身望去。
他的身子逐漸不再是人身子的模樣,而是,變成了一條又長又粗的鏈子,通體潔白,倒是好看的很,可是在場的人沒有有心情去欣賞。
除了脖子和頭顱外,牛九整個人就如是長在鏈子頂端,仿佛誰把他的頭刻意安在了鏈子上,用來嚇人。他現在的樣子確實夠嚇人,比鬼還要可怕。
修煉世界的光怪陸離,遠遠不是人與鬼,妖獸與修煉者那麼簡單的,踏入越深的人,越能感到自己的渺小,生活與存在的不真實,甚至產生後悔。
牛九叫的嗓子都啞了,卻還在叫,除了叫他實在不知道,還能幹什麼,恐懼退卻後,他仍不能麵對現實,甚至害怕以後自己都會是這副尊榮。
鏈子人,他稱呼自己現在的形態。
秦天安慰他,是法陣的怪力在作祟,隻要解除法陣自然會恢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