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所有外室弟子起居的地方,是一個大院子,中間為空白區域,鋪著厚厚的地板石,房屋圍繞在外層,約有百間左右。
秦天從剛才門口接他那人的口中,了解了些這裏的基本情況,平時禁止隨意離開這裏,要是闖入白霧內的陣裏,也沒人會來搭救。
秦天想這條規矩,是望仙宗不想讓外室弟子,與自己門下弟子,走的太近,說白了還是有些看不上外室弟子。
每個月都會有三天,是腳下邪海內靈氣最旺盛的時間,也是外室弟子最勤修的時候。這算是花錢成為外室弟子,最大的福利之一。
平時居住的屋內,看似擺設跟普通人家裏相似,其實所用材料特殊,即使曉玄境修為的人,閉關在屋內,也不會因為力量釋放過強,而損壞任何物品,可以放心的修煉。
彌補了有些喜歡清靜,或想閉關的修煉者的要求,不受外界打擾。也算是人性化考慮。
那人大抵上就說了這麼多,告訴秦天住幾天就會知道的,秦天感謝的朝他點了點頭,他離開前,別有深意的看了秦天一眼,同時說,千萬不要管別人的閑事,也不要拉幫結夥。
這句話,與其說是告訴秦天,不如說是警告更來的準確。他猜到這裏或許沒有表麵上看的平靜。
待那人走後,天已不知不覺的黑了下來,秦天躺在床上,透過窗,看向空中的明月,心想好久沒有如此放鬆下來。
相信以後這種的日子應該不少,畢竟要潛伏半年的時間,然後參加比賽,以自己的實力,殺入決賽應該沒有問題,但問題是如何在決賽時,刺殺將軍,倒是需要好好的計劃。
若是有辦法讓他提前出關,就好辦許多,可是幾乎不可能,望仙宗這麼大,處處布滿白霧,防禦陣法力量強大,擅自闖入,有去無回,想憑自己力量找到將軍,實屬不可能。
還是隻能按那夥神秘人所說,耐心等待,就當是給自己放鬆精神,整天置身於殺戮中,時刻緊繃的神經,容易造成神經麻木,對危險和感悟力反倒下降。
絲絲睡意剛一湧來,眼皮垂的重如山,身體也自然鬆展開,忽然,外麵傳來一聲慘叫。
秦天如狸貓般,翻身躍起,五感六識瞬間提到最大,條件反射般朝那裏注意過去。
院子中間的空地處,二十來個男子,鬥氣六七級水平,正對著一個爬在地上,縮成一團的男子,拳打腳踢。均穿著代表外室弟子的,淺藍色長袍。
慘叫就是被打的男子發出的。
透過門縫,秦天注意到,打人的二十來個男子身後,還隱藏著一個男子,鬥氣九級,屬於外室最高的級別,置身於黑暗中,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那人不停的慘叫,身上血肉模糊,一隻拳頭攥的緊緊的,像是被打了很長時間,才會出現的傷,可是慘叫卻剛剛傳來,難道他之前一直在忍?
他忽然連滾帶爬的亂逃,慌不擇路,竟是往秦天住處跑來。他身上的傷,遠比秦天剛才看見的還要重,已經成了個血人。
秦天無奈的歎了口氣,推開門,那人像是看見救星一般,躲在他身後,緊緊拽住他衣服,不時卻又把頭伸過秦天肩膀,偷偷看一眼,那些人追來了麼。
那些人追來了。
“鬥氣九級!”他們看清秦天的修為後,微微有些慌亂,互相忘了幾眼,似在詢問彼此,是否繼續?其中一個人朝身後的黑暗中看去,那裏藏著一個人,迎著投來的目光,朝他們點了點頭。
“新來的,你不要管閑事。”他們眼神變得堅定起來。
秦天無奈的笑了笑,“有些時候,事情總是要來找我,躲也躲不掉。”說完,瞥了眼藏在自己身後那人,那人露出感激的目光。
“新來的,勸你還是識相點。”一個男子說,“把這個叛徒交出來。”
“叛徒?”秦天眉頭一挑,側過頭來,對身後那人說,“你和他們是一起的?”那人搖頭,拚命的搖頭。
對麵的男子冷冷的笑了笑,“他還不配成為我們的人。”站在他身旁其餘的人,也同樣冷笑了幾聲。
秦天仔細的打量他們,心想,應該是在外室弟子中,自發組成的一個小團體,不管到哪,隻要人多的地方,就會拉幫結夥。
“那你們為什麼說叛徒?”秦天問。
“少廢話!”對麵男子有些急了,“叫你躲開哪那麼多屁話!”說著,他伸出大手就要越過秦天的肩膀,直接抓向後麵那人。手臂動作如長蛇捕兔,竟然是一門修煉多年的功法。
就見,秦天輕描淡寫般,抓住他的手腕,攥住,那人用力一抽,手腕像是被銬住,分毫不動,他眉頭皺了起來,狠狠瞪住秦天。
一見自己人受了辱,二十多人,立時圍住秦天,似乎隨時準備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