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謝穎!”以轟隆隆的螺旋槳聲為背景,一個醇厚的聲音隨著風聲在上空漸漸逼近。
謝穎一驚,抬起頭看到一個滿是胡渣的熟悉麵孔,然後後頸一痛,一記手刀將她劈暈。來者眼疾手快撈起她的腰以免她摔在地上。
“喲,好久不見,挺狼狽的啊。”周璟坤環視了一圈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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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璟坤在某個酒店登記好,領著狼狽的幾人走進套房。
他把鬼畜丟在一角,用靈力把他綁起來。
“把她們都放在上麵。”周璟坤指揮後麵的大部隊說,然後又指著藍以軒,“你也給我躺上去。”
“哦好。”說著爬到謝穎的床上躺了下來,然後被馬大哈直接扔下床。
周璟坤絲毫不看這種時候還能大鬧的兩人,看著列成一個排的傷員心煩意亂,“我說你們究竟是怎麼回事啊?找個人還能傷成這樣?還有清玉你!我等一下再找你訓話!”說著瞪了眼楊清玉,然後指了指謝穎,“誰能給我說說謝穎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變成封靈師了?還有這個死囚犯為什麼會在這兒?!你們一個個的為什麼搞成這樣了?!”
問完現場就安靜了,每個人都低著頭,像是犯了錯事的孩子。
“其實是很狗血的過程,”這個時候最合適解說的馬大哈說,“音音為了找謝穎放出了她老爹,結果沒想到她老爹是謝穎的仇人,然後謝穎就恢複記憶了,氣昏了頭把音音爹打成這樣還想對音音下手……幸虧你趕過來了才控製了局麵。”
“那你的手怎麼回事?不想要了是吧?”周璟坤又問藍以軒。
“要……砍八岐大蛇的時候沾到他血了,就弄成這樣了。”藍以軒抬了抬麵目全非的雙手,“對了,你在尼泊爾有吃有喝怎麼也變成了這幅鬼樣子?”
滿臉胡茬衣衫不整。
“切,還有臉說,還不是因為你們,害得我連夜趕過來兩天沒睡了!”
周璟坤惡狠狠地回瞪,轉身從隨身冷凍箱裏拿出一個精致的小玻璃瓶,裏麵盛滿了紅色的粘稠液體。
他遞給楊清玉,“拿去凃在他手上。”
楊清玉接過,搖了搖瓶子裏的液體,皺了皺眉,“No。1的血?”
既然他的血出現在這裏,那也就表示頻臨死亡的他的血還在被開采。
時間真的不多了。
“嗯。”周璟坤頭也不回,“馬大哈去給音音輸靈力。謝穎就這麼放著,誰也不許動。”
大家各自忙碌起來,有個大人在旁邊指揮,好像所有雜亂無章的事情都變得井然有序起來。
周璟坤走到鬼畜旁邊一把把他拉起來,“我帶他去隔壁問話,不許進來。”然後頭也不回地走向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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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璟坤把鬼畜扔進去,將門反鎖,釋放靈力將整個房間包圍住,在這個房間內任何生命體的一舉一動都在他靈力的監視之下。
做好這一切之後周璟坤蹲下身子,仔細檢查這具狼狽不堪的身體。
左腳被搗爛,上麵的幾個腳趾不知道去哪兒了,肉末七零八碎地掛在上麵;肚子因為腸流出來而凹了下去,腸子掛在體外吸引著蒼蠅,右眼不知所蹤,隻留下一個空洞洞的血窟窿,左眼被剜掉,刀口很深。但他仍然活著,連細微的呼吸都帶著痛苦的味道。
嘖嘖,還記得十一年前閻就是被整成了這幅鬼樣子,這兩兄妹在某些方麵上還真是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