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試著努力的想睜開眼睛看看,但眼皮就好像有千斤重一樣,就是睜不開。我一整晚就在半夢半醒之間,那種想睡又有意識的感覺,真的太難受了。
明明累得要死,怎麼無法進入深沉的睡眠狀態呢?我可從來沒這樣過。難道換了張床,還認床不成。
迷迷糊糊的,我隱隱約約感覺有幾個人影站在我床前,他們好像是嘀咕著什麼,又好像是在討論我,因為他們一直在看著我。
“你……你們是……是誰?”我潛意識裏想問他們,也不知道有沒有發出聲音,因為我人一直在迷迷糊糊的狀態中。
那些影子就站在我床前不肯離去,也不回答我,就那樣對我驚醒慘無人道的“強勢圍觀”。
我努力的想睜開眼,但都是徒勞。
“嘟嘟嘟嘟”我設好的鬧鍾這時響了起來,就這樣我在快要天亮的時候,終於在那遊離狀態醒了過來。一晚上都沒睡好,額頭上還冒了很多冷汗。
我坐起身子,準備下床,卻發現自己精疲力盡,撐都撐不起來,這是怎麼了?難道是昨晚沒睡好的原因?
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早上7點半了,再不起來,上班就要遲到了。想到這裏,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臉,深呼吸了幾口,稍微有了點力氣了,迅速的穿上了衣服,當我出門的時候,並沒有看見紅姐,不知道是還沒起床還是早就出去了,反正房門是鎖著的。
管她呢,先趕到公司再說,今天要是遲到了,400塊全勤獎就沒了。
當我打開大門正準備出門的時候,迎麵就撞上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他正彎著腰在窗戶邊,向房間裏麵偷看。
“你幹什麼的!?”我對著那人大叫了一聲,聽見我在說話,他直起腰來看我。
這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頭頂已經禿頂,滿臉油光,看見我正在反鎖大門,他露出猥瑣的表情對我說,“你是昨天夜裏來的?”
“是啊,你趴在我家窗戶上幹什麼?”看見他那表情,心想這人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家?嗬嗬……那騷娘們經常帶野男人回來,還是別的男人家呢?”
“你特麼在瞎比比什麼?”聽見他這麼說,我氣不打一處來。
那男人沒再理會我,吹著口哨鑽進了隔壁的屋裏,我不經意的瞟了一眼,他的屋裏,亂七八糟的一片,紙巾,垃圾撒滿一地,還從他房間裏傳出來一股奇怪的味道。
“嘭……!”一走進去,他就用力的把門砸關上了。
“媽……的!”我對著門比了個中指,要是再讓我看見你在門外偷瞄,看我不揍你死癟三!一大早上的就觸我黴頭。
昨天太晚過來,沒怎麼看清楚這周圍。我站在昨晚下車的那條馬路上,這麼一看,這四周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荒涼,方圓幾裏,就隻有我所在的這一棟建築物。而且這附近沒有公交車站,也沒有出租車,隻有一條蜿蜒的公路,不知道是要通往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