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河西鎮時範竹靈醒了,醒來不是靠在玻璃上而是靠在柳愛軍的肩膀上她稍稍有點意外,也沒太在意。
剛醒,她頭腦還有點迷糊,揉了揉眼睛,側頭往車窗外看了看發現是一片田地:“到哪了。”轉頭問柳愛軍。
“快到了,還有十分鍾左右。”
到站後倆人下了車,慢悠悠的走回青山村,想快也快不了,穿的太笨重。
早上出門早,到家時才兩點。
“回來了?快上炕暖暖。”
剛忙完的李雲正坐在杌子上喝水,看到兩人進屋起身倒了兩杯熱水給他們遞手裏,看到柳愛軍手裏拿的東西她頓了一下。
“又買東西幹嘛?這不是浪費嗎?”
“去供銷社逛了一圈,沒看到啥好東西。”柳愛軍說完順手把買來的罐頭跟毛線放在了八仙桌上。
屋裏隻有李雲在,其餘人都沒在家。
“你們午飯吃了沒?”
“沒有。”
端著搪瓷茶缸喝完水的範竹靈放下茶缸搖搖頭,把結婚證從兜裏掏出來讓她娘過目。
聽到這話李雲也不意外,自家大女兒天一冷就不愛在外麵待,估計辦完證就拉著愛軍回來了。
“那你們等著,鍋裏還給你們留了點飯,我去熱熱。”
話音落人就出了屋門,進了廚房。
在炕上緩了緩,範竹靈感覺身體裏凍僵的血液都流通起來,側頭對坐在炕上喝水的人說:“你在這等會。”
“恩。”放下茶缸,對正在摘圍脖的人點點頭。
範竹靈拿著摘下來的圍脖出了主屋進了自己屋子,從空間裏拿出自己昨夜連夜趕製出來抹扭傷的藥膏。
藥膏是一種普通配方的藥膏,主要是消炎鎮痛、活血化瘀。
蹲下身看了眼櫃子底下的藥酒。
藥酒是在確定婚期後,她從空間裏找了一些稀有藥材用空間裏的烈酒泡的,泡了半年,打算留給範老爺子解饞喝,前兩天剛把裏麵的藥材都撈出來,隻留了酒,酒的顏色因為藥材的原因是--澄澈的琥珀色。
藥酒隻泡了八壇,她想著給姥爺兩壇,家裏留兩壇,給大伯一壇,剩下三壇都給爺爺拿過去的,不過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柳爺爺出事,自己總得表示表示。
算了,家裏留一壇給爹喝吧,他要喝著還行自己再給他泡就是了。
這樣想著範竹靈毫不猶豫的從櫃子底下拿了一壇出來。
一小壇藥酒四斤左右。
她去雜物室找來一個範耀宗用麻繩編的網兜,把壇子裝在往兜裏,試探的提了提,網兜應該不會壞,畢竟今年新編的。
一瓶藥膏加瓶藥酒應該差不多吧?想了想又從炕頭的櫃子裏拿了一包果脯出來。
齊活。
把藥瓶裝兜裏,左手提著藥酒,右手拿著果脯又回了主屋。
在屋裏喝水的柳愛軍看到出去沒一會的人左手提著一個壇子,右手拿著一個紙包就回來了。
“拿的什麼?”
“壇子裏裝的是藥酒,給爺爺的,你一會提回去吧,另外那包果脯給愛紅他們嚐嚐。”
把東西放在八仙桌上,範竹靈重新坐回了炕上,提醒他一會記得拿,不要忘了。
說著話從兜裏掏出小瓷瓶遞給柳愛軍。
“給。”
“什麼?”接過瓷瓶,柳愛軍拿在手裏把玩,瓷瓶不大不小,瓶口弄開估計隻能伸進去一個小拇指,一隻手就能握過來。
“藥膏,消炎鎮痛、活血化瘀,拿回去給爺爺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