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被小火慢熬了七個小時,隨著範竹靈一聲:“成了。”而熄火。
看著砂鍋裏的藥,範榮山跟範竹楊臉上都帶上了激動地神色。
他們親眼看著這藥原原本本的按照藥方來熬的,一個步驟都沒錯,如果藥方上的描述是真的,這藥要是真的能立即止血,那就能救很多條人命了。
“爺爺,瓷瓶呢?”範竹靈問。
“先不急,我去捉隻雞我們試試。”
“......”
在兩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範榮山已經快步走出了屋門,過了一分鍾外麵就傳來了一陣雞受到驚嚇撲棱翅膀的聲音。
“你幹嘛呢?”
抓著一隻老母雞翅膀走到主屋門口的範榮山,正好被聞聲從廚房出來的範老太太抓個正著。
“有點事。”
“有事你抓母雞幹嘛?你給我放回去。”
看著那個撂下三個字就抓著母雞進屋的老頭,範老太太追著他進了主屋,進屋時正好看到他正拿著剪子要剪那隻給家裏下了三年蛋勞苦功高老母雞的脖子。
“你要幹啥?你把剪子放下。”
範老太太拔高的聲音嚇得範榮山手一哆嗦,那隻雞的脖子就被無意剪了一半下來,血都流在了接雞血的瓷盆裏。
範竹靈無奈的看著眼前的場景,剛剛她爺爺急匆匆走進來就順手拿起來桌子上的剪子,把雞放在瓷盆上麵就要割雞脖子,拿雞試藥,結果被後麵跟進來的奶奶嚇得手一哆嗦,搞砸了。
“快,二兩,抹上看看。”看著血流如注的雞,範榮山著急的喊大孫女。
再不抹藥估計今晚就得喝燉老母雞湯,到那時他的好日子也過到頭了,這隻老母雞可是他家老婆子的心頭寶,剛剛就順手一抓,等雞快死了他才想起來這隻雞在他們家下了三年蛋,不過他這是在試藥,是可以被原諒的,要是藥成功了,他可能就會成為一個被曆史銘記之人的爺爺。
範竹靈快速從鍋裏取出一點藥膏,抹在了垂死掙紮雞的脖子上,不過五秒血就被止住了,而那隻雞卻隻剩最後一口氣,血流太多估計活不過今晚。
“血止住了,好、好、好。”
激動地一連說了三個好,範榮山才把那隻為偉大試藥事業獻身的雞放在了地上,手足無措的不知幹啥好。
“那個,二兩,把藥裝瓷瓶...不,還是先別裝...還是先裝起來吧。”
聽著範榮山語無倫次的話,範竹靈決定忽略,找範竹楊拿來瓷瓶就把藥裝進去封上了蠟,封蠟的瓷瓶不拆開是不會有事。
這種藥範竹靈也是第一次接觸,藥效倒是跟她空間裏長得立即止血草藥效一樣,就是岐山草這種逆天的存在估計比芒草更難找。
看著剛剛試藥一幕範老太太難得沒有打斷,反正再怎麼樣,估計那雞也活不了了,還是先讓他們弄完再算賬。在藥試完後,她涼涼的開口道:“今晚讓你喝老母雞湯,補補腦子。”
激動難言的範榮山聽到這話語裏的涼意,就跟被一股冷水傾頭而下一樣,瞬間清醒,有點尷尬的看了腳邊苟延殘喘的雞一眼,撓撓頭衝著範老太太心虛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