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日頭西移。
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看了眼滿滿當當的背簍,範竹靈在心裏合算了下空間裏缺的草藥種類,發現這次采藥過後差不多能湊夠幾味藥方,滿足了歎了口氣,隨後她又圍著她撒過迷藥的地方轉了一圈,意外地發現有隻倒黴鸚鵡被迷暈了躺在地上。
沒有迷暈別的動物她倒不意外,他們現在身處山與山的交界處,有點接近半平原地區,動物本來就少,另外動物比人多了種趨吉避凶的本能,這次的迷藥還跟上次放在誘惑動物吃的果子裏的不一樣,對嗅覺敏感的動物來說很容易聞到。
那隻鼻子不好使地倒黴鸚鵡被範竹靈觀察了半天,一直沒醒。
等她提著鸚鵡翅膀走回背簍旁邊的時候範榮山蹲在地上還在賣力挖,這次他刨的是野生三七。
雖說範竹靈不明白為何兩種不應該長在一個地界的草藥長在了一起,但這並不妨礙範榮山的欣喜,並且賣力的刨。
她走到範榮山跟前,蹲下身叫了聲“爺爺”,等範榮山抬起頭她才繼續道:“我們走吧?”
三人的背簍都已經滿滿當當,並且範榮山那個都快漫出來了。
“好,等我挖完咱......”話沒說完範榮山已經被範竹靈手上提溜的色彩斑斕的東西吸引了所有目光:“你手上拿的啥?”
順著範榮山目光低下頭,赫然是那隻已經昏迷了的倒黴鸚鵡。
“鸚鵡啊。”範竹靈把它提到範榮山麵前:“還活著。”
無聊的生活或許可以添個小東西給家裏的老人小孩。
那鳥半天沒動靜,“暈啦?”範榮山拿手戳了戳:“帶回家帶回家。”
回去路上,祖孫三人背著背簍邊走邊聊,範竹楊剛回家不久,範榮山還沒好好問過他學校的事,這次正好,祖孫倆你問我答說得不亦樂乎,範竹靈手裏提著還有氣的鸚鵡走在後麵,偶爾補充幾句。
“進山啦?”
翻過青雲山祖孫三個在山腳下碰到了幾個正在打豬草的鄉親,大人孩子都有,他們看到範家倆大學生跟著範榮山背著背簍從山上下來都熱情的打招呼。
“是啊。”範榮山樂嗬嗬的笑著點頭:“白楊和二兩正好陪我進山找了點草藥。”
不等繼續寒暄,大家就被範竹靈手上那抹色彩吸引了注意力。
“二兩手上這是拿的啥?”紛紛好奇的伸頭邊看邊討論:“鳥嗎?”
“彩色的鳥?”
“比家雀(qiao三聲)好看。”
七十年代鸚鵡少見,村裏人或許無意中在樹上掃到過色彩斑斕的鳥,但多數都不會在意,自己肚子都還沒填飽呢,誰會在意這種事不關己的東西。
這次也是鸚鵡在範竹靈手上他們才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