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範竹靈一直都待在空間裏,要不是她每天傍晚出門一趟,招待所工作人員恐怕都會報警。

不過她這幾天的神秘行蹤也足夠讓三五個招待所工作人員湊在一起猜個一二三四五出來了。

一個小姑娘大熱天不出來前廳吹風扇,天天待在招待所房間裏每天隻出一趟門怎麼看都是有故事的樣,有次範竹靈出來還有那按耐不住好奇心的湊上去跟她搭話,不過都被她給擋了回去。

過了三天,第四天半晌午,王冬冬提著提包來了招待所。

她站在前台工作人員對麵,禮貌的問:“是不是有個叫範竹靈的姑娘住這?”

來之前她沒提前通知,除了通訊不便她根本沒辦法聯係到人外,她還想給小夥伴一個驚喜。

這幾天聚民招待所沒怎麼有人來,工作人員都閑了下來,王冬冬進門之前幾個小姑娘大嬸子的都聚在前台閑聊,此刻聽眼前新進門的姑娘找那個神出鬼沒的姑娘,都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

最近沒事幹,前台工作人員還把範竹靈的登記信息扒拉了出來,幾位愛好東家長李家短的工作人員知道了她的名字。

在幾個工作人員都注視下,王冬冬鎮定的加了句:“我是她同學,來找她,想就近跟她住近點好有個照應。”

這年代大家都實誠且熱心腸,聽說兩人是同學,管開房間的工作人員立馬道:“有,住在203,202和204都沒人。”說到了工作人員話題一轉:“介紹信和身份證帶了嗎?”

“帶了。”

她把事先準備好的介紹信和身份證拿出來遞給工作人員讓人家登記,交上錢接過工作人員給的房間鑰匙。

“姑娘。”最後在王冬冬臨走前,有個大嬸憋了憋沒憋住,叫住她問:“你同學是不是有事發生啊?”

最近經她們集體討論,一致覺得那個神出鬼沒的姑娘可能家庭出了變故才會這樣,所以此刻見到王冬冬內心難免有些蠢蠢欲動。出門也會對她們笑,可那笑怎麼看都疏離中帶著跟她們

“啊?”被問話嚇懵了一瞬王冬冬才反應過來她們說的是誰,趕緊道:“她出什麼事了嗎?”

此刻她的內心想的是:別是被柳愛軍去邊境的事刺激到了吧?

這也是戰士上戰場不會跟家屬說的主要原因之一,一去少則半年,多則幾年,每天讓家裏人提心吊膽的等著不說,還有可能等到噩耗。

戰士們上戰場前會提前留下遺書,真要犧牲才會通知家裏,如果安全回來,也就沒有了讓家人知道的必要。

太過驚心動魄對很多平民家庭來說不算好事。

“倒沒出什麼事。”聽王冬冬反問回來,最初問話的大嬸仔細回憶了下才說:“你那同學這幾天都沒咋出門,隻有晚上才出去一趟。”天天憋在屋裏也不知搗鼓啥。

後麵那句她沒好意思說出來,畢竟說不定人家真有事,躲屋裏傷心呢。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您告訴我。”王冬冬道:“我去看看。”

越想越擔心,她拿著鑰匙馬不停蹄的上樓找到203房間,敲了半天門都沒動靜。

最後,又等了三分鍾還是沒動靜才死心轉身拿著鑰匙開了202的房間,提著包走了進去。

中午,蹲在空間葡萄樹下鋤草的範竹靈想起這幾天招待所工作人員看她的眼神,覺得再這樣下去遲早會有公安找上門。

給葡萄樹鋤完草澆了水她才洗了把手出了空間。

空間裏的氣溫跟外麵的簡直成了兩個極端,裏麵一年四季都是暖春天,外麵目前處於酷暑,連喘氣都有些憋悶。

出來至少要出門露個麵,讓大家知道她最近有所好轉,已經不止傍晚才出去,白天也會出門。

擦著頭發剛從招待所集體澡堂回來的王冬冬抬頭就看到了招待所工作人員口中說的隻在傍晚才出門的人此時正站在門口開門(她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