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口吹進來幾縷晚風,伴著絲絲涼意。
柳愛軍摁住了範竹靈要繼續往下摸的手,調侃了句:“想要?”帶著不正經。
剛剛壓抑的氣氛被他這一句搞得蕩然無存。
“......”
範竹靈暗中翻了個白眼,抽了抽手,想把自己的手搶救出來。
總有些人白天正經無比,到了晚上他隻要爬上了媳婦的床上他就不再是人,而是禽獸。
他緊緊攥住她的手,沒讓她抽走,反而身子往前挪了挪,抄手把人抱在了懷裏,湊在懷裏人耳邊低聲說了句:“明晚再給你,嗯?”
說著還抬手摸了摸懷裏人的頭發,帶著安撫。
“......”誰想要?不要自說自話的自己下評論!!!
不過她一句話都沒說,因為這時開口,無論說什麼都會被對方解答成為:想要。
這是經過無數次夜間生活總結出來的寶貴經驗。
此時隻需要閉口不言,不說一個字。
半分鍾之後,頭頂響起的均勻呼吸讓範竹靈默默歎了口氣。
當兵打仗,鐵匠打鐵,都是本能。
第二天一早,生物鍾養了多年的男人準時在四點睜開了眼,醒來前的本能讓他差點把懷裏的人扔出去。
反應過來及時收了手,卻還是嚇出了一身冷汗。
還沒醒的人被錮的有些不舒服,她哼出聲柳愛軍才回過神。
剛從戰場上下來的戰士由於腦子裏長時間繃著一根弦,是需要緩段時間才能控製住自己晚上不傷人。
戰爭多發時期,部隊有個戰士從戰場回來,退役晚上跟妻子睡一張床,夜裏閉著眼把睡在身邊的妻子脖子扭斷了。
那件事曾在部隊引起過很大的震蕩。
想起那件慘案柳愛軍僵了僵,以前沒媳婦沒發生過這種事,現在才覺得或許他應該緩緩再來的。
圍著柳溝村轉了一圈回來的李大山剛進院子門正好看到柳愛軍沉著臉出房門。
“大早上臉色這麼難看?”正經的關心話從他口裏說出來就帶著一股不正經氣息:“咋?有媳婦抱著睡還不開心?”
雖說昨晚他住隔壁,或許影響了他們夫妻倆的夜生活,可那也總比他這懷裏連媳婦都沒有的人強吧?
柳愛軍瞥了他一眼,沒做聲。
任誰發生那種事都高興不起來。
肩上綁著繃帶,穿半喇衣服還閑不住的李大山湊近問:“咋?弟妹鬧脾氣了?”
臉上的幸災樂禍藏都藏不住。
主要是他此時算傷患,仗著柳愛軍不跟他一般見識,撩撥起人來毫無忌憚。
李大山問了半天也沒得到一點有用信息,隻能從柳愛軍臉上確定他此時心情真的是不好。
早飯之前,睡醒了的範竹靈腳步輕快的邁出房門,看到前院坐在馬紮上的李大山她才反應過來,夜裏出現的柳愛軍不是幻覺,虧她早上沒見到人還以為是做夢呢。
李大山放下粥揚著笑跟範竹靈打招呼:“早啊,弟妹。”順帶還加了句:“老二出門去了,一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