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遵醫囑懂不懂啊。”王冬冬看得目瞪口呆,用關愛智障兒童的眼神看著他:“現在你的肩膀還沒廢可見你上輩子肯定積了很多德。”
不然照他剛剛那掄胳膊的架勢,多少都架不住他糟蹋。
肩膀不出血不代表已經好了啊!!!醫學知識是多淺薄才會有這種錯覺!!!
“不疼,不出血了啊。”李大山反駁的振振有詞,主要是他對去戰場拚殺的渴望已經壓倒了一切。
譬如,麻木的肩膀。
“大哥。”範竹靈忍著想扶額的衝動認真跟他講道理:“肩膀是不是沒知覺了?”
為了去戰場也是夠拚。
“......”猝不及防被戳穿。
李大山滿臉懵的轉頭看向範竹靈,不明白她怎麼會知道。
思維發散的想:難道已經修成了神醫?
旁邊,柳愛軍默默盯著李大山看了幾眼,心裏給了他一個新評價:蠢出新境界。
“我先走了。”跟在場三人說完,他轉頭單獨叮囑李大山道:“你老實待這兒,打完仗我就回來。”
“......我覺得我可以跟著回去,戰場我不去了還不行,保證不添亂。”無奈之下李大山降低要求,想著先回去再說。
“不行。”
“哎。”看他們說的有來有往,王冬冬用手肘碰了下站她旁邊同樣看熱鬧的範竹靈的胳膊,湊近小聲說:“我怎麼覺得你男人跟李大山的對話不太對勁。”
說不上哪不對,聽到耳朵裏卻覺得別扭的很。
“......”無語片刻,範竹靈慢吞吞的給她答惑:“照正常來說柳愛軍那話應該是對我說才對。”
因為真的照搬男人出遠門要去幹大事,嬌妻想跟著,男人安慰不懂事的嬌妻的場景。
單看著她早已經忍不住腦補出了一出大戲,而且還是有續集和番外的那種。
耳朵好使二人組聽到範竹靈的話同時在腦子裏過了遍意思,然後一齊露出了嫌惡的表情。
接下來李大山沒再跟柳愛軍討價還價的要回去,實在是被剛剛的話惡心的不輕,現在他隻想離對方五米遠。
顯然,柳愛軍跟他一樣的想法,沒了他的糾纏,簡單道過別,柳愛軍便提溜著包袱離開了他住過幾天的小院。
範竹靈看了李大山一眼,淡笑道:“過來坐吧,我去屋裏拿藥箱出來,你那肩膀估計得腫。”
“弟妹,我跟老二真的沒啥。”李大山強調:“你信我。”
“嗯,我信。”範竹靈認真點頭,回應,眼神堅毅,帶著對他的信任。
轉身回屋的路上,回憶起對方剛剛認真的表情,她沒忍住,咧了咧嘴。
真是不知道該說啥好。
目送範竹靈進屋以後李大山回頭委屈巴巴的給王冬冬解釋:“我跟老二真的沒啥。”
誰知,單純的(?)王冬冬反問他:“兩個男人能有啥?”
年代不一樣,七十年代大多數人都覺得兩個男人不會發生啥,可出身部隊的李大山恰好知道兩個男人可以有點啥,所以說起這事,知道的總比不知道的敏感的多。
話題在李大山尷尬的“沒啥”中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