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搖搖欲墜,烏雲朵朵,對麵大樓裏響起了一曲詭異的兒歌。
向上刷,向下刷,不可隨意胡亂刷,刷刷刷刷……
兒歌到了後麵,聲音越來越噪雜,而睡在搖籃裏麵的小嬰兒,聽到這曲刷牙歌,樂的手腳亂晃,單手指著對麵一棟牙醫診所,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小時候有過多少童謠、兒歌陪伴著我們成長,都是天真悅耳的歌聲,可是……
可是,大家也沒有深究歌聲背後的內容,竟然是……
或許,這類兒歌卻存在了你我從未沒有過的詭異世界……就如發生在對麵大樓的一首刷牙曲。
張峰是對麵大樓的老板,開了一家牙醫診所,這夜天已經黑了,張峰起身,看了看牆上的時鍾,八點三十分鍾,輕歎一聲道:“唉,今晚又超時工作。”
張峰脫下了白大褂,看著辦公桌上的全家福,心想道,已經好久沒有和爸爸媽媽聯絡了,好掛念他們。
隻是近來牙醫診所實在太忙了,張峰抽不出身,所以才會如此。
張峰看著窗外的夜色,聽著刷牙歌,隻聽“茲茲”一聲,光亮的電燈閃了一下,屋子變得一片漆黑,可是詭異的歌聲還在繼續。
向上刷,向下刷,不可任意胡亂刷,啦啦啦……
張峰按了按電燈,果然不亮了,開始抱怨起來:“這大廈太陳舊了,電線又出問題了。”
“嘀嗒。”張峰又按了按電燈開關,還是不亮,屋子裏黑黑的,隻有窗外射進來一團微弱的光,把屋子照的藍幽幽的,顯得鬼氣森森,讓人不寒而栗。
“唉,電箱總是在這個時間失靈,管理公司的技術工人檢查過,總說沒有問題,我真是白付管理費了。”
張峰一人自言自語,拿著手電開始巡視診所,隻見診所裏空無一人,張峰歎氣,準備下班回家,不過還是不放心,又對準開關,啪嗒一聲。
隻是這次電燈居然亮了,隻見在屋子裏居然坐著一位女人。
張峰心裏猛驚,喃喃道:“怎麼候診室還有病人。”
向上刷,向下刷,不可胡亂任意刷……
詭異的歌聲還在繼續,屋子的電燈雖然亮了,隻是似乎電力不足,一閃一閃的,加上沙發上坐了一位衣著肮髒,滿頭亂發的女人,到讓張峰的心裏砰砰直跳。
“小姐,你怎麼還在診所。”張峰看了看地上,女人是有影子的,落下一口氣,膽子也大了,走了過去,再次說道:“小姐不好意思,已經過了應診時間,麻煩你明天再來。”
女人一頭亂發篷在臉上,頭上有很多髒髒的碎屑,隻見女人半貓起頭,詭異的看了一眼張峰,讓張峰倒吸了一口涼氣。
女人帶著一隻白色的口罩,可是白色的口罩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顏色,已經很髒了,就好像從垃圾桶裏撿起來的,並且女人身上還有一股酸臭味。
張峰看著女人的眼睛,鼓脹的很大,眼角處有很多紅血絲,她終於開口了:“向上刷,向下刷,我聽到診所還有歌聲才進來的。”
“不好意思,小姐,護士已經下班,我……我可以先幫你登記,明天第一個給你看……”
女人似乎怒了,刷的一下猛回頭,怒目瞪著張峰,眉毛高挑,隔著口罩說道:“我打從日本老遠回來,就是對於醫生你的信賴,你就此拒接病人,你會覺得安心嗎?”
女人的眼神讓張峰覺得好恐怖,加上屋子裏的電燈一閃一閃的,張峰臉一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落了下來。
“我明天要坐早班飛機回日本,以你的技術,沒有護士也不見有影響的。”
口罩女冷冷的看著張峰,眼神中放出一股殺氣,然而張峰聽著口罩女隔著口罩發出的聲音,古裏古怪的,手心都是汗,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你好像很害怕似得,怕什麼呢?”
張峰擺了擺手,故作鎮定,說道:“我不是怕,你說出名字,我先找你出你的記錄。”
口罩女報出了姓名,叫做慕容憶蝶。張峰開始翻查著所有有關的資料。
“慕容憶蝶……”
張峰無法想象,這麼一個美麗的名字,竟然是眼前這位口罩女的名字。
張峰反複翻查,終於開口道:“沒有你的記錄誒。”
“我到日本讀書,多年沒有光顧你了。”
張峰坐到電腦前,翻查著電腦,說道:“舊資料可能轉入電腦了,麻煩你等一下。”
“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