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過王哥發過來的信息後隨手刪除,心裏膽怯,自然沒勇氣回複。手執黑金卡的大佬,要知道我在外麵這麼敗壞自己名聲,還不瞬間將我挫骨揚灰。
從榴園出來,我溜達回城牆裏麵開車。我將車停在羅俊先前的酒吧門口,這地方現在雖然沒我什麼事情,但靠刷臉,還是不用交停車費。
有人張開大嘴說羅俊已然扛起了民謠的大旗,我嗬嗬過後,心裏還是為羅俊感覺高興。有這麼一個兄弟長臉,我出去吹牛也有資本了。
看著當初和張力幾人辛苦裝修起來的酒吧,心裏多少有些感觸。這酒吧如今的生意極好,我不敢說這和裝修有極大的關係,但是至少,當初的經營為現在的火熱打下足夠堅實的基礎。
我甚至想,要是當年羅俊本本分分的做這家酒吧,現在一定也是如魚得水了。夢想著東西總是很難說清楚,羅俊不是這坑水裏的青蛙,注定會奔向波濤洶湧的江湖,一間經營步入正軌的酒吧是阻礙不聊他前行腳步的。
我發動車子,重新看了門頭上那把吉他,心情有些黯然。
當初的羅俊,要不是懷抱那把鐫刻了“洛神”二字的吉他上場,會不會有現在的高度呢?
人世間的事情總是千奇百怪,一份單純的愛情,就可以促使一個人蛻變。但是反過來看,要是羅俊沒有走出艱辛的一步,或許到現在,秦洛神也不會正眼看他一眼。
夢想這玩意,似乎隻配成功者用來粉飾自己的經曆。但是對於依舊堅持著的那群人,這玩意和偉哥的功能神似。吃多了,其實對身體也不見得好。
很多時候我們都會懷疑自己的理想,致使立場變的不那麼堅定。其實回過頭來想,我們不就是為了尋找心底的烏托邦麼?人活著,靈魂一定要淩駕於肉體之上。
將車開出和平門朝南行駛,這條路昨夜我和老劉一起走過。想起老劉昨夜說過的話,我現在依舊感覺那麼在理。如果不是老劉,我在互聯網洪流的衝擊下,隻是朽木一枝。
快到大雁塔的時候,我很意外的接到滿天飛打過來的電話。
“你給朱媚和雷震灌了什麼迷魂湯,這兩人竟然當著我的麵對練了起來?”滿天飛開口也不拐彎,直接發問。
其實,好朋友之間,真的不用過於客套。
“你怎麼知道我說過什麼?”這事情能讓滿天飛知道,反而讓人非常納悶。
“這兩人一口一個馮唐,我就算是豬腦子也猜到了,你丫肯定是當了回園丁,要不這兩人怎麼可能吵得不可開交?”
滿天飛說話還是嘻嘻哈哈,他說我是園丁,源自於我倆上次喝酒時候的談話。我當時明確表示過“名花雖有主,我來鬆鬆土”的立場。
“別把我想的那麼差勁,你要永遠記著,我是個好人,一直都是,從來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我乘機給自己臉上貼金,這年頭,當好人難,當個顏值高的人,相對還是容易一些的。
“你不是差勁,你是糜爛!”滿天飛笑哈哈的給我定義,不過這個詞用在我身上,確實不準確。
“你丫才糜爛,我有播音主持暖被窩,還是有大學生滾床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