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修將車開到東郊,卻遲遲不打開車門,耿秋氣呼呼的盯著他,沒好氣的說“你倒是開門啊!”
“我今天這個胃不太舒服。”他下意識的將修長的手指覆上腹部,麵部做痛苦狀,將門鎖解禁。
“胃怎麼了?”耿秋停下向外邁的腳步,轉過身來,疑惑道,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
“疼。”他從牙齒縫裏擠出這麼一句話,叫人分不清楚真假。
耿秋眉頭蹙緊,想起什麼來,“所以你中午隻吃那麼點?”
“沒胃口。”杜子修哀嚎,與剛剛判若兩人。
耿秋也不想去分辨真假了,“你要不嫌棄的話,先上去休息一下吧!”
“不嫌棄。”杜子修牙齒縫擠出三個字,好像他是多麼的迫不得已。
耿秋扶著他上了樓,從地墊下麵掏出鑰匙,杜子修皺了皺眉,提醒她,“你這個習慣不好。”
“其實我這個房子住的有點陰影了,況且離公司也遠,我最近正盤算著買套新的,到時候安個指紋鎖。”耿秋解釋道,自打發生那件事以後,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就會覺得心慌,輾轉許久,才能入眠。好在他時不時的以各種理由出現在她這兒,想到這裏,耿秋心生暖意,他的陪伴無時無刻不在,他的陪伴不會給她帶來任何負擔。想到這裏,她有一絲愧意,畢竟她對他一直是不冷不熱的,有些時候甚至有些不近人情,傷害了他也不得知。耿秋想起在醫院的那些日子,他日夜不眠的守護在病床前,如今他有需要的時候,她也該放下心中“小我”了。
她把他扶上床,拉過夏涼被沒過他的鎖骨,停在頸間,有些別扭的說,“那你現在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
某總裁可能是發現耿秋態度的轉變,感慨當孫子太累了,偶爾當個大爺感覺特別好,傲嬌的說,“粥。”
“那我去買。”耿秋倒了一杯開水遞給他。
某大爺才感受到被人關心的滋味,有些樂不/思蜀,“還早,你煮。”
耿秋尷尬的笑了笑,“問題不是早不早,而是我會不會。”
某大爺撇撇嘴,嫌棄道,“這幾年,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耿秋攤攤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平時天帆大食堂,周末外麵隨便吃點。”
“少放米,多放水。”杜子修無奈,但他現在從床上爬起來,就露餡了,隻能盡可能的提示。
“哦,那應該挺簡單的。”耿秋自言自語的說,然後輕輕將門關上,讓他好好休息。
耿秋剛出去,杜子修給他的得力助手兼首席軍師顧問發了微信:換洗衣物送來。
某參謀徐琰同誌,“時髦啊,非法同居。”
“身處異國他鄉,承蒙好心人收留,借宿一晚罷了。”杜子修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還錚錚有詞。
“好心人能把下屬一並收留嗎?”徐琰忍不住調侃,難得看到他一副騷/氣的樣子。
“可以啊,你跟Kitty一張床。”杜子修嘴角上揚,跟我逗,那我就揭你傷疤。
“算你狠。”徐琰看了一下身旁的Kitty,倒吸一口涼氣,還是算了吧。曾幾何時,Kitty身受重傷,幾乎喪失了意識,和徐琰委屈過一晚上,隻是她康複後,沒忘了把徐琰打到骨折,活生生在床上躺了三個月。往事不堪回首啊,氣的徐琰直罵她白眼狼,就不該救她。換成別的女人早就以身相許了,這個不解風情的女人!其實哪有什麼不解風情,你不是她風情萬種的那個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