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某總裁滿意的笑了,俯身親吻她,吻去歲月留下的鴻溝。剛剛參會的人肯定想不到,一副正兒八經、斯文得體的總裁人後竟這般的如饑/似渴,迫不及待。
“子修,對不起。”耿秋抱住他的腰,釋放滿身疲憊,嗅著他的味道,她感覺到了心安。
“嗯?”
“張鑫沒談好。”懷中的人兒嘟囔一句,說是自責,更像是撒嬌。
“他不肯走?”
“對不起,我這點事都處理不好。”耿秋抬頭仰望他,眨著眼睛,一汪清水眸,不忍責備。
“這事讓車間主任去談就好了。”他於心不忍,他的初衷是讓她來享福的,沒想到她事事親力親為,搞的他都有點後悔給她預留這個崗位了。
“那別人會認為我這個經理不稱職。”耿秋認真的說,對待工作,她一直盡心竭力。
“公司都是你的,他們能說什麼?”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公司是你的,不是我的。”
“我也是你的。”
林正保在這場綠豆湯之戰中屬於和稀泥的角色,林正保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按理說應該是安安穩穩的等退休。可他偏偏是個糟老頭,一個很壞很壞的糟老頭。用車間主任的原話,“林正保就是個打火機,哪裏有草燒哪裏。 ”
這林正保經常在一組說二組的計件工資高,去二組說一組的計件工資高,導致一組二組多年猜忌。本來這解暑湯也是足量供應的,偏偏林正保說二組把綠豆湯都打完了,一組的人匆匆趕來,確確實實看到了二組打了幾十碗排成幾排,準備用拖車拖走。
這才激發了矛盾,林正保見來人了,像泥鰍一樣在人群之間滑行,準備溜之大吉,被一組組長李巨款一把抓了回來。
“我沒動手,你憑什麼辭退我?”林正保一副倚老賣老的樣子,二郎腿一蹺,一點不買耿秋的賬。
“林正保,就你這樣的,我都不知道你是怎麼進的公司。”耿秋又可氣又可笑,這人簡直就是一個無賴。
“花錢買進來的啊”,林正保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又用手捂了嘴巴,湊近耿秋,神秘的說,“我給主任送了兩萬塊錢,你看他敢開除我嗎?”
“那人事呢?”耿秋隨口問道,要想進公司哪是車間能說了算的。
“麵試的那個小姑娘,我給了她三萬,這才同意我進來的。”林正保又神神秘秘的說。
“你說的小姑娘是李茗月?”
“可不是嘛。”林正保正了正身子,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
“你進公司的時候,茗月還在讀高中。”耿秋忍不住提醒他,這謊撒的也太劣質了。這林正保果真是百聞不如一見,滿腦子都是顛倒黑白。
“那不是她,我記錯了。”林正保手揮了揮,絲毫沒擔心別人揭穿他的謊言。
“你見過行賄的記錯受賄人的嗎?”耿秋追問他,沒給他好臉色。先不說這些與麵試環節緊密相關的崗位是否有膽量去拿這個錢,他林正保真舍得花這麼多錢來通關係,他也就沒必要來做一個產線工人了。
“年紀大了,好忘事兒。”林正保死乞白賴的狡辯,如此滿嘴跑火車的人真的令耿秋反感。
“不管怎麼說,這事是因你而起,你是要接受公司處罰的。”耿秋不想再同他扯,也沒什麼好扯的。
“怎麼就因我而起了,我都沒動手。”林正保是不願意承認的,他的臉皮同城牆一般厚。
“是不是你去一組挑唆的?”耿秋沒必要同他彎彎繞繞,直接了當的問他。
“不是。”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耿秋把導出的監控錄像給他看,他的一舉一動都被完整的記錄下來。
“要我走也行,我在公司工作了十五年,你按照一年兩個月工資補償給我,另外我要求你幫我把社保交到退休。”林正保並沒有受到她播放的視頻的影響,可見其臉皮之厚。
“我建議你先去谘詢一下權威機構。”耿秋強忍著拍桌子的衝動,心平氣和的說。
“我不要谘詢,我就是權威。”林正保拒絕,他堅信勞動監察部門和企業是穿一條褲子的,相信他人不如相信自己。
耿秋對此人的冥頑不化深感無語,與這種人講道理簡直是癡心妄想,“你現在是嚴重違反用人單位的規章製度,解雇你是合法行為。”
“你少嚇唬我,我家裏有大律師。”林正保像個老小孩,雙手插腰,滑稽的狠。
“這個是《解除勞動合同通知書》。”耿秋打開筆記本,將夾在中間的一張紙抽出來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