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問天盤坐在床上,氣勢越來越強。
他之所以能這麼快就晉級,完全得益於上次吸收的蘭若草。
蘭若草不愧是靈物,靈力不但修複了張問天破損的筋脈,還提升了張問天的等級。但是蘭若草靈力仍沒有吸收幹淨。而是在療傷時,蘭若草的靈力隨著筋脈的修複而藏匿於筋脈。裏麵的靈力竟然一直沒有被張問天發覺,就這樣一直隱匿於張問天的體內。
直到經曆上次那個事件,與蘇康對戰使用赤火掌時,他才發覺。這才用上次靈幻所教授的方法來煉化靈力。隨著靈力的靈化,他體內的鬥氣越來越強。隱隱間,像是快要突破瓶頸似的。他氣勢越來越強,哪怕一般的一重後期突破時,也沒有這麼強的氣勢。
這次,張問天有絕對把握,達到一重巔峰。
正當張問天突破瓶頸時,距離他所在的另一個房間,也有一道身影盤坐在床上,此人猿臂蜂腰,相貌英俊,是無數女人都會愛到發瘋的妖孽。可惜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冷意,令人不寒而栗。此人,赫然就是張問天的師父-靈幻。
‘出來吧,何必躲躲藏藏。’靈幻冷冷的說道。
‘嗬嗬,不愧是少爺,竟然一眼識破了我這專修土屬性的隱匿之術。’一位約莫有六七十歲的老者突兀的出現在房內。他衣著樸素,渾身上下竟然沒有一絲鬥氣波動,好似一個普通的,快要入土的老頭子。
‘你來幹什麼,’靈幻冷冷的問道。他絲毫不為老者的恭維所動,說話語氣也絲毫沒有對老者應有的態度。
‘我來,自然是家族的意思。家族想請少爺回去,有事相商。’老者也不惱,且對靈幻也是恭恭敬敬。
‘我跟那個家族沒有一點關係。’一直平靜如水的靈幻,此刻突然暴怒起來。宛如一頭發怒的獅子。一時間,這房內天地能量也同靈幻暴躁起來了。這般氣勢,強了那蘇勝無數倍。
‘七重強者,不愧是少爺。這等天賦,不愧是家主的血脈。’老者也是變了臉色,他想不到,年僅二十六歲的靈幻,竟然有了七重實力,要知道,家族中號稱第一天才的靈嶽,也不過是剛剛突破六重罷了。這,這真的是家主與那個卑賤的女人所生的兒子。怎麼會有如此可怕的天賦。
‘不準提起那個男人。’靈幻失態的大吼道。凡人必有逆鱗,而靈幻的逆鱗,就是他那早已死去多年,一個人悲傷孤獨死去的母親。而締造這一切的,就是他那所謂的‘父親’。靈幻此刻已是極為暴怒,他被仇恨控製住了心神。他心中,已經滿是母親死去的時候臉上的淚痕。小靈幻緊緊拽住母親的手,生怕死神會奪走母親。可是,最後母親還是死了,死了。哪怕是到了快入土時,他那所謂的‘父親’也沒有來看過一眼,哪怕是一眼。
也就是從那時候起,靈幻不會笑了,母親是他的唯一。母親沒了,他在這個世界也就沒有牽掛了。他本想一死了之,但他想到了母親死前的遺言,她讓靈幻要好好活下去,要逃離那個外表繁華,揭開繁華外表後是無盡肮髒的,家族。
於是,當時年僅十四歲的他,毅然獨自離開家族。哪怕是過了十二年,到了今天,他也沒有回去過。
他受張問天為徒,是因為他也是從小孤獨。這種感覺他已經嚐過,他不想張問天也跟他受同樣的苦。所以,他給張問天一個師父,給他一個依靠。
麵對著這如山如海的氣勢,老者歎了口氣。靈幻也是他看著長大的,對於靈幻,他也是十分同情。但卻無能為力。
‘那怕你在恨家族,恨家主,但怎麼說,你也姓靈啊。’老者掏出一張水藍色的符,之後,那符竟然自動貼在靈幻的額頭上。那符發出淡藍色的光輝,散發著淡淡的涼意。
‘呼,呼。’靈幻此刻也是緩了過來。這十二年來,隻要一提到母親和父親,靈幻就忍不住的暴怒,鬥氣也變得異常狂躁,甚至迷失了心性。
‘少爺現在好些了嗎。’老者手一揮,那張符又自動飄回了老者衣袖裏。
‘即使你這樣,我也不會跟你回去。十二年了,你們都沒來找過我,現在來幹什麼。’靈幻冷冷的回應。說完,他閉了眼,送客之意以十分明顯。
老者也不惱,他溫和的笑著,說,‘少爺如今拒絕得如此幹脆,難道就不想想張問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