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一切都準備妥當了。25輛大卡浩浩蕩蕩的朝邊境城市黑河市駛去。
兩天後,我們順利的到達了目的地,所有的車子人員就都停留在黑河市的招待所而我卻單槍匹馬的往布拉戈維申斯克闖去。
很快,我下了火車,在站台外伸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先生,去哪兒?”司機是一個標準的中年俄國人,他臉上也帶著俄國人那種慣有的冷漠。
“ 列寧大街156號”我冷哼一聲,帶著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說道。
“哦,先生,現在可不是看豔舞的時間,我看你還是六點以後再去吧。”司機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略帶譏諷的說道。
“是嗎?”我將手上的箱子放到一旁,從胸前的內口袋裏拿出一張鈔票遞過去,不鹹不淡的說:“開你的車吧,不要多管閑事,對你沒好處!”我當然知道司機說的是什麼,我要去的地方恰好是一家地下豔舞廳,但挈爾科夫和我約好在那裏,我又有什麼辦法?
司機接過鈔票,聳了聳肩,然後老老實實的發動了車子。
老實說,盡管布拉戈維申斯克是蘇聯遠東的第二大城市,但市區卻顯得頗為破舊。
在這裏你基本上看不到什麼現代氣息濃重的摩天大樓,一眼望過去,街道兩邊除了老式的歐洲建築,就是一大片一大片的長滿野草的荒地。
從市中心到目的地,大概花了二十幾分鍾的時間,當車子停到路邊的時候,我一把推開車門,提著箱子就鑽了出來。
“ 蒙西麗娜”看著路邊那個店門緊閉,四周牆上噴滿塗鴉的小店,我的嘴角浮現了一絲若有若無得淡笑。
在俄語中蒙西麗娜是“吉祥”的意思,一個豔舞酒吧起了這麼個名字說起來似乎有點滑稽。不過,最滑稽的是在這酒吧門前的兩個崗哨,想想看,一家豔舞酒吧的門口,站著兩個身著雪地迷彩服,肩背AK—47的蘇聯大兵,你會有什麼想法??
“是張先生嗎?”一個大兵看到我提個箱子,站在對麵,快步過來問道。
“嗯!”我哼的答了一聲。
“跟我來吧!挈爾科夫同誌已經等你很久了。”大兵冷冷一笑說道。
“是嗎?不過我想他很快就會變得愉快起來。”說完,我右手從口袋裏拿出一包香煙塞到大兵的上衣口袋裏。
“當然”,大兵先是一愣,然後那滿布疑霜的臉像太陽衝出烏雲的遮蓋一樣浮現出和藹的笑容。
跟在大兵的後麵,我小心翼翼的走進那幽長的過道,然後又轉了一個彎,眼前一瞬間就豁然開朗起來,一個碩大的舞廳出現了。
此時舞廳裏沒什麼人,除了我及帶我進來的那名大兵外,整個空曠的大廳裏就僅有六個人——三個陪酒女郎,一名坐在沙發上的軍官,兩名站在角落裏的士兵。
那名坐在沙發上的軍官顯然就是今天我要見得主角——挈爾科夫,在走進大廳以後,領我進來的大兵快速走過去,俯身在那名軍官耳邊低聲說些什麼。
“張!”揮了揮手示意那名大兵出去,軍官站起來,大聲喊道:“你可不如你父親守時,我最討厭別人遲到了。”
“嗬嗬,我的大校同誌,實在是抱歉,”我提著箱子,快步來到挈爾科夫身邊,主動給了他一個熱情的擁抱,然後才說道:“我也不喜歡遲到啊!但是這該死的交通實在太不便利了,我找輛出租車都十分困難。”
“坐吧,”挈爾科夫沒有在遲到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指了指沙發道,“這次又有什麼事!”
“嗬嗬,我就喜歡你這種開門見山的爽快做派,我這次給你帶來的發財的機會。”說完,我從箱子裏依次取出了山茶花,白沙,萬寶路三條煙,整齊地放在茶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