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雲生歎口氣道:“你不懂,我疏遠你是有用意的!”
雷霜道:“是為了顧盼,還是為了簡紋!”
歐陽雲生又是一聲長歎,道:“都不是,是為了你!”
雷霜眨眨眼睛,懇切地問道:“你有異能,是不是看到了什麼,才這樣說?”
歐陽雲生點點頭,道:“是的,但我所看到的事情不能告訴你!”他心想:所有的事情就讓我一個人承擔吧!雖然天意不可違,但我仍會逆流而上,盡力護你平安。
雷霜眼角含淚,也點頭道:“好!我聽你的!”
歐陽雲生道:“你餓了吧?吃點東西吧,徐香讓我給你買了粥!”
雷霜點頭道:“好!”
歐陽雲生一邊喂雷霜喝粥,一邊道:“徐香與我想象中的一點也不一樣,怕潑婦、愛打麻將。你認識的他也是這樣嗎?”
雷霜微笑道:“他怕潑婦是真的,以前他遇到潑婦病人,從來都是唯唯諾諾,不但把人家照顧得無微不至,還跑前跑後,買這買那。我們都不理解他的做法。我養父彭祖望是一位精神科醫生,又與他交好,說他這是一種心理疾病,和什麼童年陰影、心裏恐懼有關!”
歐陽雲生道:“難怪了!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雷霜還忍不住想笑,歐陽雲生將她抱緊,緊緊按住他的傷口道:“不要笑,不要笑!”
雷霜將頭靠在他的胸口,眼皮漸沉,不一會兒就睡去了。歐陽雲生將她放在床上,幫她蓋好被子,雷霜一翻身,一枚發簪掉了出來。那發簪是陶瓷製成,桃花形狀,有著粉色花瓣、白色花蕊、黃色花芯,旁邊襯著綠色的葉子。正是雷霜父親跟著孫殿英盜墓之時,從慈禧墓中盜走,送給雷霜媽媽,最後又留給雷霜的那枚古簪,當初在杜萬祥的倉庫中,歐陽雲生就是通過這枚發簪看到了藏匿在慈禧墓中的鎮墓獸呂七。
歐陽雲生將發簪捏在手心裏,看了一眼熟睡中的雷霜,心想: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呂七在哪裏,也不知道雷霜的身世。要救雷霜,就得多了解她的事情。於是他便將鼻子湊近了那枚發簪,深深一嗅:時光飛轉,在一節滾滾南去的火車車廂中,一個頭上繃著紗布、胳膊上挎著大包的胡子拉碴的圓臉男子坐在了一個衣衫筆挺、精瘦幹練的小個子男子身旁。那受傷的圓臉男子,正是在孫殿英麾下參軍的雷霜父親。
那精瘦幹練的小個子男子仔細打量了一番雷霜的父親,想說什麼,終於又忍住沒說。忽聽一位乘警問道:“車廂裏有醫生嗎?前麵車廂有一個小孩子抽搐了,有生命危險。”
那精瘦幹練的小個子男子站了起來,道:“我是醫生,我去看看!”
乘警點頭道:“好,先生跟我來,先生貴姓?”
那小個子男子道:“我姓雷!”
看到這裏,歐陽雲生隱隱覺得不妥,心想:不對呀!那圓臉傷病才是雷霜的父親,應該姓雷才對,怎麼倒是坐在他旁邊的這位醫生姓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