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棲梧道:“雷某當年確實因為神樹逃生,想必這小子說得不假!既然如此,也罷,那我就陪鬆木小姐去打撈‘神樹扶桑’!按道理,袁樂亭的潛水本領最強,曾經勘探過沉船‘南海一號’中的文物,極有海底作業的經驗。而且他又曾親身接觸過‘扶桑神樹’,才是幫忙打撈的最佳人選,隻可惜他絕不可能與我們合作,否則有他助陣,我們還不是手到擒來?”
鬆木晴子道:“袁樂亭有何弱點?隻要抓住他的弱點,就不怕他不合作!隻要將他誘捕而來,我也用催眠歐陽雲生的方法將他催眠,不信用不動他!”
雷棲梧道:“袁樂亭意誌堅定、為人狡黠、並無親眷,還真沒什麼弱點,他最大的弱點就是他的師父魏鋆。如果貴社要釣袁樂亭這條大魚,就需要你們的社長放出魏鋆這條肥魚餌!鬆木小姐意下如何?”
鬆木晴子沉默了一會兒道:“我會去請示社長,給我一點時間!”
歐陽雲生心想:這把玩大了,若真把袁樂亭引誘而來,豈不是連累了他?
又聽雷棲梧道:“讓我等待沒問題,這小子該如何處理?”
鬆木晴子道:“我有辦法!”
歐陽雲生忽然感到額頭一涼,隻覺一個藥餅一樣的東西貼到了自己腦門上,之後便徹底失去了知覺。
等歐陽雲生再醒來之時,眼前是晃晃悠悠、陽光明媚的房間,強烈的光線透過淺色的窗簾柔和地籠罩著自己的全身,顯然又在海上。他也不知自己又被鬆木晴子弄暈了多久,隻覺渾身酸痛、腰軟肚硬,應該是在床上躺了太久所致。他見自己的手腳沒被上綁,連忙試圖站起,卻四肢發麻,又摔回了床上。他繼續嚐試努力站起,卻聽到有人推門進來,便趕緊躺回去裝暈。
誰知進來的既不是雷棲梧,也不是鬆木晴子,卻是他又恨又愛的雷霜。雷霜一身白衣,將長發編成了麻花辮,垂在肩上,端了一盆水進來,用雪白的毛巾沾了水給歐陽雲生擦臉擦手。水不冷不熱,手又溫柔多情,擦拭在歐陽雲生的額頭臉上,令他感覺十分柔軟舒適。
隻聽雷霜輕輕道:“昏迷這麼久,還被綁了這麼久,手腳肯定都麻了,我給你揉揉!”說罷便放下毛巾,輕輕為他按摩全身。
歐陽雲生一時間不知該起來才好,還是繼續裝下去為妙?雖然後來他弄明白了,徐香是為了保護自己才故意帶走雷霜,不讓雷霜與自己訂婚的。但心中仍是對雷霜在關鍵時候不聽勸告、丟下自己耿耿於懷,心想若是輕易原諒她,不給她些教訓,使得她動不動就棄自己而去,那可太被動了!
在這一刻,他幾乎完全忘記了自己和心上人都處於命懸一線的關鍵節點,隻是盤算著該如何給雷霜些懲罰,可以讓她徹底臣服自己。他雖然深愛雷霜,但此時男人的勝負欲作祟,好勝心和虛榮心堵塞了他的心胸,使他變得和天下所有小肚雞腸的男人一樣,想要完全控製住那個不太聽話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