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秘會長微微一笑,點頭不語。
歐陽雲生歎道:“沒想到這千古之謎、野史雜說,竟然是真!”心中卻感到,解開了一個謎團,更多的謎團正在向自己襲來。
王莽幽幽道:“‘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未篡時。向使當時身便死,一生真偽複誰知?’我在曆史上的名聲並不好。所以今世,我化名王慎。是對自己當年莽撞行事、標新立異的警戒和反思。”
歐陽雲生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稱呼於他,想了想道:“先生千百年來蒙受不白之冤,但今日社會早已對先生有了全新的認識。所以先生不必自責沮喪,後人的看法與前人早就大不相同了!”
王莽,不,王慎正色道:“還是那句話,蒼生最重,別人對一個古人的看法微不足道。”說到這裏又看看歐陽雲生道:“你心中的疑問是不是更多了?”
歐陽雲生老老實實點頭道:“正是!”
王慎從懷中摸出一枚五株幣,遞給歐陽雲生道:“我看你甚有慧根,還是自己品吧!”
歐陽雲生知道五株幣是我國古代流通最久的硬幣,王莽曾經試圖廢除,但未獲成功,他將五株幣裝在身上,自然心情是十分複雜的。歐陽雲生接過五株幣,將其放在鼻下,又是深深一嗅。這次畫麵鬥轉,所到之處卻是歐陽雲生極為熟悉的地方——是鬆木晴子帶他去過的紅酒酒窖。
一個穿著格子西裝坎肩的油膩男子,正拿著放大鏡在反複研究一麵青銅古鏡,古鏡背後有篆體小字和替身符符號,歐陽雲生心中一動,暗想:這不就是令袁樂亭從李靜訓墓穿越回來的古鏡嗎?
忽見鏡光一閃,一襲龍袍的王莽已立於酒窖之中。那個穿著格子西裝坎肩的油膩男子大吃一驚,後退幾步,道:“你是什麼人?”朝酒窖出口處看看,滿臉狐疑地問道:“你是剛從日本來的接應我之人?你是怎麼進來的?”
王莽也好奇地看著自己對麵那人,但他非常沉著,道:“如今是何年月?”
那個穿著格子西裝坎肩的油膩男子嚇得麵無血色,退到牆角道:“你究竟是什麼人?”他瞥了一眼自己扔在桌上的古鏡,終於想明白了,但是一口氣沒上來,雙眼一翻,抽搐了一下,倒地身亡。
王莽走到他跟前,摸摸他的鼻息,又替他把了把脈,自言自語道:“是心疾,罪過呀罪過!”
歐陽雲生知道王莽口中的心疾便是今人所說的心髒病,這人定是早有心髒病,受了驚嚇、梗塞而死。王莽一古代天子,竟然如此精通醫術,瞬間便判斷出這人死於心疾,真是無比神奇。他不禁聯想到,若是王莽肯做醫生俠盜團的團長,哪裏還有雷棲梧的位置。
王莽起身走到桌前,看到古鏡旁邊是一本厚厚的筆記本,便拿起來翻看。他一目十行、迅速,瞬間便明白了剛死這人是通敵的漢奸,而且他正在等待日本國派來接應他的使者,目的便是在中國搜刮珍寶獻給日本的天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