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剛剛在大陸的時候,雷霜怕引人注目,不敢戴著這鑽戒。回到小屋中,又見歐陽雲生總是往屋外跑,不愛搭理自己。閑著無聊,就把歐陽雲生給她的鑽戒拿出來把玩。剛才她突然碰到那猙獰恐怖的蛇,也就忘記了摘下來。
雷霜道:“是你給我的,我當然要戴著!”這句話說得溫暖如春、表情又嬌又媚。
歐陽雲生再也把持不住,一把將她摟在懷中。心想:她本來就是我的!一切都順理成章,我又何必要苦苦糾結控製?
雷霜溫柔的發絲,每一根都撩撥著歐陽雲生的心弦。那光潔的額頭、星辰一般的眼睛、小小的鼻梁、濕潤的珠光色的嘴唇、唇邊小小的酒窩,都像磁鐵一樣吸引著歐陽雲生,引誘著他想用自己的嘴唇去填補這一切。他最後的防線都被徹底衝破了,忘情地吻著雷霜,雙手也不閑著,輕輕脫去她的衣衫。吻著她那天鵝一般的脖頸,將那潔白的、小小的、精致的**握在手中,含在口中。
屋外是海潮的聲音,海風吹拂著椰樹。烏雲一點一點地褪去,露出被遮擋的、美麗的滿月,皎潔而裸露地照耀在海平麵之上。那遙遠的火山,依舊噴射著迷茫的霧氣。一隻晚歸的飛鳥,用閃電一樣的速度,飛入旁邊島嶼上大溶洞的洞穴中。一隻小小的寄居蟹,拖著沉重的貝殼,鑽入沙洞。一隻熟透的椰子,從高高的樹上墜下。熱帶妖冶的花朵,在晚風中悄然綻放。世間萬物都在海潮中喘息,在跟隨著海平麵悸動,來回往複、經久不息。
雷霜睜開眼睛,看看自己身上的少年。他那混合著痛苦和快感的臉龐是那樣的嚴肅複雜,天神一般嚴肅的表情,融含著不滿和滿足。汗水順著他健碩的肌肉,流了下來。當他終於累得停下來,趴在她肩頭的時候,她覺得他離自己是那樣的近。
歐陽雲生疲憊地睜開眼睛,看看雷霜的臉龐道:“對不起,霜兒,我實在沒有忍住。”
雷霜含羞笑了,將頭貼在他的胸膛上,悄聲道:“沒關係”。
歐陽雲生也釋懷了,鬆口氣道:“也對,現在你就不是我的未婚妻了,而是我的妻子。我們今後永遠在一起,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
雷霜點點頭,堅定不移地道了一聲:“嗯!”
從第二日起,歐陽雲生便和左讚一起去割乳膠。雷霜也陪了他們幾日。不過橡膠樹林生長在大陸上,他們如果從白沙島出發的話,需要淩晨三點左右就起床,然後劃船到橡膠樹林與左讚彙合。左讚教他們先用刀子割破橡膠樹的樹皮,再用玻璃瓶子收集那些從橡膠樹樹皮中流出來的純白色的液體。在太陽出來之前,必須完成這一套規定動作。收獲來的乳膠就賣給歐洲人和美國人,供他們製作醫療用品。歐陽雲生怕雷霜辛苦,後來幾日就不許她再去了。
歐陽雲生漸漸和雷霜學會了一些印尼語,也常常和左讚到集市上去賣東西、買東西。有一日他問左讚,為什麼這裏的男人都要喝加鹽的咖啡。左讚卻回答他說,這裏的男孩子從小都是要喝這種加鹽的咖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