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雲生靈機一動,忽然問道:“《鍾馗嫁妹》的畫是誰買回來的?”
陳澤琛一愣,不知他為什麼在這關鍵時刻問這個,老老實實回答道:“是莉莎買回來的,她說這幅畫充滿了後現代的氣息,適合放在大廳。”
歐陽雲生又問:“陳祖義——也就是眼前這枚狂躁的金錠,有沒有和你說過,它怕這幅畫?”
陳澤琛思索了一下,道:“那倒沒說過,他隻是說這幅畫非常不利於我家,讓我把畫毀掉!”
歐陽雲生道:“你事事都聽他的,這次為何沒照他的意思做呢?”
陳澤琛道:“莉莎說她特別喜歡這幅畫,如果沒了這幅畫會很傷心。我一心軟,就沒聽先祖的。我其實也認為先祖有些言過其實,這是一幅普通的畫作,又能把我家影響成什麼樣子?”
歐陽雲生道:“後來怎樣?”
陳澤琛道:“後來先祖倒沒再說什麼,家裏也沒發生什麼不順利的事情,唯一的不順就是莉莎開始做噩夢。莉莎在自己的房間裏睡不好,隻有在客廳正對著這幅畫的沙發上,可以小憩一會兒。我就更加舍不得毀掉這幅畫了!”
歐陽雲生道:“你的先祖小肚雞腸,惱恨四夫人買了這幅克他的畫來,便編了謊話勸你將畫毀掉。見你不聽,又怕催你緊了,惹你懷疑。他意識到你心中的天平明顯傾斜於四夫人,又嫉妒又生氣,於是就慫恿那大知了在夢中勾引四夫人,想讓你誤認為四夫人對你不忠,將她趕出家門,這樣你就什麼都聽他的了!”
陳澤琛看看金錠,沉默不語,顯然有些被歐陽雲生說動。金錠卻叫囂道:“那小浪蹄子,真得與人私通,隻是你還蒙在鼓裏而已!你趕快把我的靈魂釋放出來,我替你懲治那奸夫,幫你找許許多多的美麗女人!”
陳澤琛意味深長地看了金錠一眼,道:“先祖,我再傻也不能胳膊肘向外拐,你是我的先祖,我當然和你一心。我現在就去拿刀子和器皿,殺了這三人,用胡友文的血澆灌金錠,把你釋放出來!”
金錠嗡嗡笑道:“孺子可教,待我出去之後,我祖孫二人一起打拚,不僅整個印尼都是我們的,我們還可以殺回中國大陸去。那中國大陸的繁華你是沒見識過,真是花花世界啊!”
陳澤琛點點頭道:“先祖說的是,我去去就來!”
金錠傲慢道:“你小子也是迂腐,當時知道會結果他們性命,就得隨時帶著家夥兒和容器,省得現在浪費時間!”
陳澤琛沒再理他,轉身急匆匆離去。
歐陽雲生心想:壞了,這陳澤琛還真是冥頑不靈。一個活人,非得被一塊金子憋死,真是奇葩。如果他聽陳祖義的話,我們還真是危險!
一邊想,一邊連忙伸手去推雷霜和胡友文,可是二人不知吸入了多少熏香,怎麼推也不醒。
金錠笑道:“你別白費力氣了,這玫瑰熏香厲害得很,你也是怪人一個,為什麼可以醒這麼早?”
歐陽雲生故意氣它道:“我不是凡人,被人催眠、下藥,都是早早就能醒轉。我會聞灰鑒寶,知道你當年如何被俘、自盡。在三寶爺麵前,你也熊得很嘛!”